Cheng Yu as

Episodes 46

1928年的春天,闯关东来东北的小人物陈怀海和几个兄弟来到大连好汉街准备开酒馆。一行人来到先前就谈好的店铺,谁知刚打开门,前脚才踏进门,就看见老潘头倒在地上已经身亡。陈怀海一行正一头雾水时,有个小个头出现,自然看见了躺在中央的老潘头的尸体。

小个头称好汉街是藏龙卧虎,劝他们赶紧把鞋子上的烂泥蹭干净了,还劝他们不要报官,因为报官也说不清楚,可能还会连命都搭进去。弟兄们想着刚来就遇上倒霉事,若是开酒馆是不是不吉利。陈怀海提出大家先去客栈住下来再说,他们也没做亏心事,等把事情搞清楚,酒馆照常开业。

夜里,几个兄弟想着老潘头的尸体留在店铺这事还是挺邪性的,于是想要把那尸体抬走,结果来到店铺,老潘头的尸体竟不翼而飞了。陈怀海知道后,说他们昨晚忙了一宿,让他们回去好好睡一觉。陈怀海分析他们昨儿刚来大连,就有横尸店里,然后就让人碰上了,还劝他们不要报官。他们听了没报官,紧接着人就没了,这是有人在给他们下套。陈怀海交代弟兄们必须把腰杆子挺直了,就等着看好戏。

小个子来找陈怀海,叫嚣自己明明看见老潘头的尸体,因此不能假装看不见,若想他看不见除非给他买个眼罩罩上,否则警察局见。兄弟们说了好几个主意,陈怀海一直没有说话,最后也只是说了句敞开门迎客。

小个子替陈怀海报了官,官爷来到老酒馆,问陈怀海他们为何不走。陈怀海心里没鬼,自然不走。官爷提出去看老潘头,陈怀海说明老潘头已经不在店里,但老潘头的死跟他们无关。官爷劝陈怀海还是好好商量这事怎么办,还放话他们要走可以,但是不能带着命走。陈怀海深知这是有人给他们挖了个大坑,若是不搞清楚,今后他们在好汉街就扎不稳根。

留过洋的贺义堂带着父亲贺老爷子来夫人美沙纪开的日料店吃寿司,贺老爷子各种嫌弃,直接走人,美沙纪认为贺老爷子是不喜欢她。回到家后,贺老爷子吓唬贺义堂,以死相逼要贺义堂赶走美沙纪。贺义堂一脸为难,他跟美沙纪都结婚了,怎么赶走?贺义堂哄着贺老爷子商量这事急不得,万一美沙纪因此寻短见就出大事了,希望贺老爷子给他时间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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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和官爷在茶馆相见,官爷不好说话非要把老潘头这起官司压在陈怀海身上,警告陈怀海休想活着走出大连,就算生了翅膀飞回关东山,海捕文书也会提前一天到。事情到了现在,陈怀海反倒觉得有意思了,想要看看这个老警察的网里兜了个什么东西。陈怀海认为人这一生就是图个乐,没钱找乐,有钱更得找乐。三爷听了陈怀海的话,明白他的心里是压了个秤砣有底。

陈怀海再约官爷见面,直截了当问官爷想玩什么,想玩多大,玩完了又想给他们剩下几条命。官爷揣着明白装糊涂,声称不明白陈怀海在说什么,劝他花钱买平安消灾。既然如此,陈怀海决定来个鱼死网破,他已经叫来记者,准备来个悬案大白于天下,今天不是官爷进局子,就是他被埋在这里。

陈怀海的手下抬进来一个用麻袋装着的东西,官爷有些恼羞成怒,让陈怀海就让记者进来,看看麻袋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记者进来后,陈怀海的手下准备解开麻袋,官爷却阻拦了,令人烧开一锅水抬进来,说要浇在那麻袋上面。关键时刻,官爷又阻止了。原来老潘头就是假死,陈怀海知道却不能讲出来,没有让老潘头立马活过来就是想弄明白官爷到底摆了个什么局。

陈怀海讲述他们刚进屋就有命案,不仅被人撞破,还劝他们千万不要报官,说实话,确实把他弄迷糊了,但也吊起了他的胃口,因此特意让老潘头留在店里,又派手下暗中盯住老潘头,发现老潘头就是假死。陈怀海问官爷设这一局的目的,只要说清楚,这个官司才算了了。官爷也就不跟聪明人说糊涂话,声称闯关东回来路过此地的人,警察局都要雁过拔毛,让他们光溜溜地回到关里去,只不过钱是上头拿的,跟他没关系。官爷不得不承认这一局他输了,但提醒陈怀海在这个地盘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官司了了,三爷的意思是接下来得找个好地界接着开酒馆。陈怀海觉得老潘头的门脸风水就挺好,一进门死人变活人,活脱脱的一出好戏,再说老酒馆就是有戏的地方。贺老爷子逼贺义堂赶走美沙纪,为此又捉弄贺义堂,见贺义堂要进屋,上吊自杀吓唬他。结果美沙纪却喊贺义堂有事,贺义堂左右为难,不成想转眼看见贺老爷子在上吊,连忙跑进屋将贺老爷子放了下来。贺老爷子威胁贺义堂不准去见美沙纪,可美沙纪肚子疼马上就要生了,贺义堂不能不管,只能不顾贺老爷子反对带美沙纪去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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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走在街上,路过一家饭馆时问张掌柜能否在他的地说书。张掌柜拿杜先生上次说串说事,担心到时饭馆被人给砸了,杜先生是懒得理张掌柜。杜先生来到老酒馆,见没什么客人,说是过几天带几个朋友过来捧捧场,抬举抬举他们酒馆,陈怀海是感激不尽。陈怀海还将从来不进门的磨刀师傅请进酒馆,说是当为酒馆增添人气。

贺义堂喝着日本清酒,嘴里念着诗来到老酒馆。三爷提醒贺义堂他们这里就是酒馆,不能带酒。贺义堂耍起酒疯,他今儿就喝这瓶酒,陈怀海也没跟他计较。贺义堂却要跟陈怀海比一比谁的店先红火,谁能在好汉街扎稳脚跟。贺义堂说完就走了,那瓶清酒没有带走。陈怀海让三爷就把酒放在柜子里,他并没有在意那是日本清酒,因为只要是酒,在老酒馆里都能装得下。

杜先生来到老酒馆,酒馆很热闹,有两桌是给小孩过生日的。杜先生心里有了主意,强行将韩爷拽来老酒馆,说是今儿个就要请韩爷吃饭,还让韩爷叫上朋友一起来捧场。韩爷叫上一桌的朋友坐下来吃饭喝酒,跟杜先生算是交上了朋友。韩爷和朋友先离开,杜先生为了逃单,故意跟隔壁桌过生日的孩子玩猜丁壳的游戏,输了的人就后退三步。

杜先生故意一直输也就一直后退到门外然后就逃单了,老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见杜先生一直没有回来,这才反应过来杜先生是逃单了,连忙追了出去却不见人影。杜先生偷偷摸摸地逃走了,谁知竟然在巷口看见等着他的陈怀海,耍赖称要钱没有,要命就一条。陈怀海说自己喜欢听评书,让杜先生给他说说评书,他们成了朋友,那点酒菜就都是小事。

陈怀海还劝杜先生好好说评书,不要走歪门邪道。杜先生忏愧又感激,既然今天陈怀海给他留脸,日后他定给陈怀海长脸。杜先生开始在老酒馆说书,逗得老酒馆的客人是哈哈大笑,生意也日渐好了起来。

老酒馆来了两位客人,点名要见掌柜的。陈怀海不在酒馆,老三带着两伙计说明原因,然而两人不依不饶,气氛十分紧张。好在陈怀海及时赶了回来,一番交谈下来,原来这两人是要收保护费的,陈怀海没有给他们。陈怀海没有给保护费,这两人竟然牵着恶犬在门口堵着,让客人不敢进来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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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来到老酒馆,带来了杜先生(巩汉林饰)说书酒杯里的金小手(陈月末饰)的通缉令,说是金小手来到大连街了,只是通缉令上没有金小手的画像,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金小手长什么模样。在关东的时候,陈怀海(陈宝国饰)就听过这个金小手,劫富济贫,经常把盗来的钱财分给穷人,看来还是个仗义之人。三爷(刘桦饰)还听说这个金小手在偷盗之后喜欢搞恶作剧,常让失主丢了东西却还笑岔气。陈怀海感慨这人还挺有意思,赶明儿真要见面得好好打招呼。三爷担心那个沙金,陈怀海让他放心,包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放不出味来。贺义堂(冯雷饰)为了吸引人气,来店里吃寿司的客人全都免费,因此店铺门口排起了长队,还有些人为此打了起来。贺老爷子生气贺义堂搞的这个免费活动,直接抡起扫帚将那些吃免费的客人全都赶走。贺义堂来到老酒馆,见老酒馆的客人有点多,似乎有些眼红。陈怀海将贺义堂上次忘记,然后他给存到老酒馆的那瓶日本清酒拿了出来,贺义堂完全给忘记了,还奇怪陈怀海怎么会在酒馆卖日本清酒。贺义堂提起之前跟陈怀海比试谁的店先红火起来的约定,眼下老酒馆是先红火起来嬴了头彩,只不过做生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老酒馆有位年轻的客人认为杜先生说书说的那个金小手不是真的,于是说了他眼里的金小手,结果裤裆却被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陈怀海原本想要过去看是什么情况,这时有位戴着帽子看起来像是年轻女子的人从老酒馆里走了出去。三爷也看到了,只是想着酒馆里没有女人,担心追着出去柜上没人再中了江湖套路,而他怀疑那个人就是金小手。上次贺义堂为了吸引人气搞免费活动,结果有客人把自己撑坏了,却说是食材有问题。客人无理取闹报官,贺义堂被警察抓走,贺老爷子竟然拍手叫好。夜里,陈怀海辗转难眠,脑海中一直回想起白天见到那个女人的画面。美沙纪出门买菜,把孩子留在家里,孩子哭闹不止。贺老爷子大喊美沙纪,却一直没有人回应。贺老爷子没办法只得帮忙照顾孩子,逗孩子时被尿了一脸,但贺老爷子却开心得不得了。美沙纪买菜回来看见这一幕,心里特别高兴。昨天那位年轻客人在老酒馆挑衅金小手,谁知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用银针扎了舌头尖,大家怀疑是金小手所为,目的是让他闭嘴。陈怀海看向屋外,又看见昨日那个女子模样的人于是追了出去,结果又是没有看清楚又没影了。三爷觉得金小手跟他们兄弟没有瓜葛,根本没必要跟他们过不去。陈怀海认为无风不起浪,他们还是得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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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陈怀海(陈宝国饰)辗转难眠,于是起身来到后院,看着那个坛想了个主意。原来陈怀海下了一个套,没想到金小手(陈月末饰)果然中计,偷了一个空坛子,结果又给还回来。陈怀海确信金小手是盯上他们了,只是金小手一直在他眼皮底下活动,他却连金小手的影子都没见着。金小手没想到被耍了,感慨陈怀海果然是关东老客,看来得回陈怀海一份好礼,希望陈怀海小心不要被吓死。接下来几天,陈怀海不是丢帽子,就是丢鞋子。兄弟们琢磨着要是丢了旁的东西就当开玩笑,可金小手偷的是帽子鞋子这些贴身的东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陈怀海反倒觉得好玩也讲究,没想到金小手确实有本事,在他眼皮底下都能来去自如。弟兄们担心陈怀海的安全,陈怀海知道金小手想要他性命的话早就动手了,但这明显就是逗他玩。陈怀海跟弟兄们说这事是觉得大家是一家人,有事不能藏着掖着,还提醒大家金小手真是开玩笑不要在意,该干嘛还干嘛。夜里,酒馆的后院突然响起了鞭炮声,沉睡的陈怀海被惊醒,于是来到屋外,喊那些在房顶上盯着金小手的弟兄们都下来。陈怀海回到屋子里,发现枕头没了,虽说赔了夫人又折兵,但他却很高兴。白天,那位戴着帽子的女客人来老酒馆买酒,离开时还留下一封信。信是金小手写的,跟陈怀海叫板沙金不到手,谁也别想收手。贺义堂(冯雷饰)的日料店倒闭了,那也提醒贺义堂好汉街满人多,他可以在老酒馆的对门开一间做满菜的馆子,贺义堂心动了。老酒馆突然少了五坛酒,只是酒窖的门窗都上锁,也没有脚印,不知这金小手是怎么得逞的。老酒馆少的那五坛酒被金小手搁在当街放着,大家伙对此特别好奇。陈怀海称今天老酒馆请街坊邻居喝酒,不仅有酒还有肉。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见老酒馆这么热闹,好奇问陈怀海今天是什么日子。陈怀海告诉老人家是酒馆请客,还准备给老人家找个坐。老人家是连连摆手拒绝,他不能占小便宜,否则会吃大亏的。金小手又作案了,把日本人开的餐馆全都扫了个干净,还把东西都分给了穷汉街的穷人。官爷来到老酒馆,提醒陈怀海得把眼睛擦亮了,碰见可疑人员马上禀报。那位年轻客人听闻金小手作案的事,反而敬金小手是英雄。陈怀海来到这位年轻客人的身边,提起他上次被金小手用银针扎舌头尖的事,提醒他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夜里,金小手来到老酒馆,虽说陈怀海没有见到金小手,但知道金小手在,并且挑明已经知道金小手是谁,只是给金小手面子不想撕破他的脸面,而他的戏法早就露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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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是借口桌子晃悠,趁机剪了金小手的衣角。金小手忍不住感慨跟陈怀海过招,他是一点便宜没占着。陈怀海将衣角还给金小手,金小手这是头回遇着新鲜事,让陈怀海就留着当念想。金小手还想知道,陈怀海早就逮着他了,为何不说。陈怀海就是看了大半辈子的戏,没承想自己也在戏里,跟英雄好汉过招过瘾。

金小手当场认陈怀海为大哥,让陈怀海以后只要有困难就言语一声。陈怀海知道金小手有他的规矩也就不留他,但告诉他今后若是没地方去,就来找自己,一定热炕烫好,酒也烧好,就是想让兄弟热热乎乎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

时间很快到了1928年的秋天,那爷和贺义堂合伙开的老奉天开业,专做满汉全席、八大碗。有客人问贺义堂是不是满人,贺义堂不是满人不知如何回答,担心说不是满人,客人因此认为店里的味儿不正。那爷于是教贺义堂就说自己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老奉天的门楣上挂了一面大铜镜,说是光大门楣,只是对门老酒馆被晃得不行,兄弟们实在是受不了,操上家伙什就去对门找贺义堂说道,要贺义堂把铜镜摘下来。贺义堂是专门请风水先生看过的,挂着铜镜是光大门楣自然不肯摘下来。老酒馆的人一刀砸了那面铜镜,那爷赶来跟他们商量,今儿是餐馆开业的日子,要说道也是过了明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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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那位神秘又气派的客人再来到老奉天,那爷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瞧着。客人吃好了前来结账,贺义堂小心翼翼地问他今天是结账还是记账。客人画了一幅画,看着像牛又像是羊,还让贺义堂找人给裱好。客人离开后,那爷走了出来,说是宫里有位王爷特别喜欢画牛,他觉得这位客人很眼熟,虽说只见过一面,但他肯定这位客人就是王爷。那爷提醒贺义堂不要小气,只要伺候好了王爷,说不定改天一袋银子就到他口袋里了。

“王爷”又来老奉天吃饭,突然来了两个人,一见到他就跪地喊着奴才给他请安来了。那爷更加确信此人就是王爷,于是走上前打招呼,说他曾经是教小王爷们掼跤的。“王爷”一下就说出那爷的姓,那爷是全身直颤抖。这天,“王爷”离开时,掉了一串手串在饭馆里。贺义堂将手串给那爷检查,那爷直夸是好东西,一看就是宫廷御用。贺义堂不相信,那爷还专门找董掌柜来鉴定,董掌柜说这个手串是世间佳品十分金贵,一定要小心珍藏。

这天,“王爷”来到老奉天,贺义堂赶紧将手串归还,说是自从见到手串后成天胆战心惊,整宿都睡不着,就怕被贼惦记,现在终于物归原主。“王爷”主动提出要把之前记的账给结清了,那爷一直在旁边提醒贺义堂暂时不能结账。贺义堂原本是要结账的,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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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两好像是中风了,有些日子没有来老酒馆了,老酒馆的人都惦记着他。伙计雷子天天在老酒馆门口等着,就希望能看见老二两的身影。这入秋以后雨水多了起来,老酒馆的客人也被这场秋雨给赶走了。老酒馆冷清没有生意,陈怀海是一筹莫展。三爷见里外都没客,就差半个时辰,提出提前把门关了,兄弟几个一起喝酒唠唠嗑,陈怀海应了下来。

正准备关门之时,老二两冒着大雨来到老酒馆,问陈怀海为什么要提前关门。陈怀海解释下雨没客,老二两指出就算没客也不可提前关门,这样规矩何在。陈怀海虚心听老二两的教训,随后问老二两家在什么地方。老二两说在老秋沟,大家听了震惊,跟这里可是隔着十里地。老二两只是说有奔头,再远也不怕。陈怀海人听了感觉特别心酸又十分不忍,于是劝老二两今晚就不走了,在老酒馆住下,明儿再找车送他回去。老二两说好了十一点回去,不能坏了规矩。

陈怀海只得悄悄安排三爷把钟往前拨半个时辰,他出去找车。雷子看着老二两慢慢地品着酒,眼泪是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时钟上的指针到了十一点的位置,老二两起身准备离开,给了酒钱还朝大家都深深地鞠个躬。陈怀海送老二两出门,让他坐车回去,老二两却拒绝了。陈怀海想着老二两腿脚不好,让他以后不要再走那么远,自己会隔三差五地叫伙计把酒给他送过去。老二两没有同意,这样没有酒味,他可是迎着屋子里的热乎气来的。

老二两执意走路回去,看着老二两一瘸一拐离去的背景,陈怀海鼻子发酸,他们今儿个提前半个时辰关门,可人家只喝半个时辰的酒,他是无地自容。老二两讨饭吃,却不差一分钱酒钱,别人往他酒里兑白水,他尝出来却不动声色,这是隐忍大气。老二两每回来老酒馆都是喝二两酒,这里边一半是血一半是泪,品酒观人生,看世间百态。

时间很快到了1931年的冬天,那爷有些日子没来老酒馆,这天来到酒馆就往没有客人坐的桌子上铺上一块布,然后将包得严严实实的盘子拿了出来,还让陈怀海明天晚上六点就关门,他要包下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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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要包了老酒馆,说明老酒馆关门不关店,但是不准任何人进来,因为他的这个客是贵客中的贵客。那爷还说他是磨破嘴皮子向那位贵客推荐了老酒馆,要求陈怀海把酒馆所有拿手的菜都上了,同时不许问不许说不许看,真的看见了就装作没看见。

时间很快到了六点,老白头来老酒馆喝酒。陈怀海非常抱歉地解释老酒馆被人包了,老白头是老酒馆的老客,表示理解后离开了。老白头离开后,又来了两人,这两人往酒馆巡了一圈,然后直接去了后厨,就守在那里不说话也不来硬的,也撵不走。之后又来了几人,把酒馆上上下下全都检查了一遍。陈怀海心里清楚那爷的人来了,三爷感慨这贵客的排场是特别大。

那爷姗姗来迟,解释贵客临时有事今日来不了,得改日。三爷一脸为难了,老酒馆今天进了料子可花了不少钱。陈怀海不想赚这钱,改主意不让那爷包老酒馆。那爷求陈怀海就给他一个面子,然后拿出一张单子,让三爷就按单子上列出来的东西进货,价钱高低不管,最重要的是要新鲜,还得天天把料备足了。三爷特别好奇这位贵客是谁,但那爷就是不说。

这天,那爷的那位贵客终于来了,是一个女的,那爷对她是点头哈腰。三爷想着那爷是从宫里边出来的,怀疑这个贵客的身份是格格,只是大连街根本就不缺格格,也没见那爷这样毕恭毕敬的。陈怀海不管此人是什么身份,他觉得这就是折磨,只希望这顿饭赶紧结束,以后就是白给钱也不接这样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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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的这位贵客是婉容,清逊帝溥仪之妻。婉容向陈怀海打听老酒馆的生意如何,陈怀海如实回答。婉容表示客满招人嫉妒,客稀又入不敷出,不多不少才是正正好。婉容听到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以为是溥仪来了,激动地一路小跑去迎接,谁知来人并不是她想要见的人,顿时一脸失望。

吃饭的时候,日本人认为中国菜太油腻,吃了对婉容的身体不好,劝她多吃蔬菜。婉容气得摔了筷子。婉容来到厨房跟那爷道别,那爷想要跪地行礼。婉容一把拉起那爷,如今世道变了,那爷没必要行这样的大礼。

老酒馆里,那爷问陈怀海是否知道他们今天伺候的是谁,陈怀海不想知道,他就是开酒馆的,甭管是皇帝老子还是街头乞丐,只要进了他的酒馆就都是他的客人,他就得伺候着。陈怀海劝那爷他一直惦记的那个世道已经过去,回不来了。那爷这次为了伺候好他的主子可花了不少钱,陈怀海问那爷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那爷情绪激动表示他把房子给卖了,不过他卖的心甘情愿值得。

过年了,一些不留名的客人给老酒馆送来了一大堆好东西。那爷来到酒馆,让陈怀海看看他穿的棉袍,说是朋友送的,死乞白赖非要给,可是好料子,还让陈怀海摸摸。陈怀海摸了后称料子确实好,做工也精细。那爷表示陈怀海要是喜欢就送给他,边说还边作势要脱下来。陈怀海赶紧拦住,他是心领了那爷的好意。

谁知衣服的主人跑到老酒馆问那爷把大褂还他,骂那爷说好晌午还他的,实在是不讲信用,还当着陈怀海的面直接将那爷的衣服脱了下来,那爷是特别难堪。三爷劝那爷,他们都是平头百姓,没有什么下不来的面。陈怀海见那爷穿得单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要给那爷穿上。那爷婉言谢绝,然后走出了老酒馆。

1932的春天,消失了好一段时间的贺义堂回到好汉街,身穿一身西装还戴着墨镜。贺义堂路过之前的店铺,现在开了间李记饭庄,想着之前的老奉天,心里难受得流下了眼泪。贺义堂转身看见对门的老酒馆,于是走了进去。贺义堂来老酒馆吃饭喝酒,陈怀海问贺义堂最近忙些什么。贺义堂称现在兜里有点钱,来好汉街准备找店铺,看到合适的准备盘下来继续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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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见那爷伤得不轻,劝他去看大夫。那爷一脸悲伤地说现在辫子没了,皇上不认识他了,活着没意思。陈怀海劝那爷要接受他惦记的那些东西全都是梦,是假的,他心心念念的皇上是日本人的皇上。那爷不管是谁的皇上,他就有了主心骨有了命。陈怀海劝那爷得醒醒,那爷却骂陈怀海一介草民什么都不懂,还在妄言国事,简直是不可理喻。

1932年3月1日,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公布了伪满洲国建国宣言,3月9日,清朝末代皇帝溥仪就任“执政”,年号大同,定都长春改称新京。那爷感谢陈怀海的救命之恩,要敬陈怀海一杯酒。陈怀海称他不能破例,只要老酒馆开着门,他就不能喝酒。那爷发现陈怀海最近对他特别客气,陈怀海直言那爷的皇上现在是日本人的皇上,日本人成立了满洲国,这是国耻,可那爷却还认贼作父。那爷愚忠他的皇上,认为皇上就是对的。陈怀海没想到那爷病得不轻,他今天就破例喝那爷敬的这杯酒,但说明喝完这杯酒,他们从此以后不要再往来。

贺义堂说老酒馆的菜味道不行,老蘑菇和半拉子举着菜刀追着贺义堂跑,贺义堂无处可逃爬上了屋顶。陈怀海及时赶来劝阻,说明贺义堂是他请来的。陈怀海准备去万家烧锅考察,安排贺义堂留在老酒馆。三爷不乐意,耿耿于怀之前贺义堂拿铜镜照他们酒馆的事。陈怀海知道那是风水先生说的,贺义堂心气儿挺高,毛病也不少,却是个好人,眼下混得饭都吃不了,他这眼容不下。

陈怀海离开后,贺义堂对三爷是百般嫌弃,说三爷是店铺的门面,应该换身新的衣裳,还要将头发理了,这样光彩照人老酒馆就会蓬荜生辉,三爷借口没钱懒得搭理贺义堂。杨大少爷来到酒馆,他家老爷子特别喜欢老酒馆的饭菜,只是身体不好,最近腿脚也不利索,他正好要出趟远门,现在先定一个月的菜,老酒馆帮忙送到家里去,三爷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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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义堂一脸委屈,想不明白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怎么什么事都赖他。陈怀海安慰贺义堂他是好人,贺义堂更不乐意了,好人还受欺负这就没天理了。陈怀海见贺义堂情绪激动,于是让他回屋子去,别耽误了老酒馆的生意。

贺义堂落寞地走在街上,这时一位自称是杨家的伙计叫住贺义堂,说是杨大少爷觉得误会了贺义堂,现在正在海边等着他。贺义堂去了海边,却不见杨大少爷的身影,只好来到杨家敲开杨家大门,杨家二姨太说是杨大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贺义堂回到老酒馆,心中奇怪杨大少爷找他到底什么事,却又不见人影。三爷认为无非就是医药费的事,同时安慰贺义堂心思别太重,这事大家伙一块扛着。夜里,杨家人来到老酒馆,质问贺义堂他家大少爷在什么地方,今天是贺义堂约杨大少爷见面,到现在还没回家。贺义堂生气,是杨大少爷约他见面,不是他约杨大少爷见面。

次日,官爷来到老酒馆,要贺义堂跟他走。陈怀海以为是杨老爷吃了老酒馆的饭菜一病不起,这事他知道。官爷称不是此事,贺义堂问是不是杨大少爷的事。官爷没想到贺义堂还真的知道,这可是摊上官司了,要贺义堂跟他走。贺义堂毕竟是老酒馆的人,陈怀海决定跟贺义堂一起走,不过官爷没有答应。

贺义堂带官爷来到海边,说明他当时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杨大少爷。这时警察在海边搜到一只鞋,官爷不相信贺义堂会因为杨大少爷抽了一个耳光就起了杀心,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官爷让二姨太叫上家里所有的下人,可贺义堂看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那天给他捎信的人。官爷找到陈怀海,问贺义堂最近是否有反常的举动。陈怀海称贺义堂就是跑腿的,跟杨家的事没关系。官爷不相信,既然没关系,贺义堂为何出医药费。陈怀海解释杨老爷病得不轻,菜是贺义堂送的,他出医药钱是以示清白,但这些钱都是从老酒馆的柜上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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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色眯眯地来到床上,谁知见到的竟然是官爷,立马吓得魂都要没了。原来杨老爷很早立下遗嘱要把家财一分为二给杨大少爷和二姨太。二姨太想要独吞财产,于是就和奸夫谋划早点拿到家产,利用杨大少爷出门让老酒馆送饭,在饭菜里动了手脚让杨老爷中毒栽赃给老酒馆,之后又除掉杨大少爷嫁祸给贺义堂。官爷从杨大少爷那只鞋上的鸳鸯鞋垫上发现不对劲,故意把鞋垫换下来,让二姨太再次确认。官爷从那时候就开始怀疑二姨太,他觉得杨老爷绝不会同意私了,断定二姨太背后有高人指点,所以才三番两次提高价格。

陈怀海专门去警察局感谢官爷帮老酒馆洗清嫌疑,正准备离开时听说金小手被抓住了,于是找官爷商量要去牢里看看金小手。陈怀海带了酒菜去牢里探望金小手,兄弟二人喝酒。其实金小手是有办法出去的,就是不想走,他这辈子净看别人挨枪子,倒还真想挨几个枪子试试到底是啥滋味,还想看枪子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金小手往食盒上写了几个字,是他这些年攒的家当全都放在那个地方,让陈怀海全都拿去。陈怀海问金小手是否还有别的事要交代,金小手说关东太冷,想回山东老家,躺在爹的身边,还交代陈怀海不要告诉他娘,担心他娘身子骨弱,知道后经受不住。陈怀海答应金小手一定会把他背回家的。金小手行刑的这一天,陈怀海在老酒馆倒了一杯酒送别这位兄弟,脑海中浮现出与金小手相识的一幕幕,忍不住泪盈满眶,随后高喊开门迎客。

1932年的秋天,老酒馆来了一位客人高先生要喝烧刀子,只是雷子去酒坊没有拿到烧刀子,三爷跟高先生商量能不能换别的酒。高先生就是要等着烧刀子,还扬言今天要是喝上了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今天没有喝上,老酒馆的门口就得挂上欺客的牌子。贺义堂想着高先生这么难缠,建议三爷先借用柜子上老酒客存放的酒,等酒来了再还上。三爷没有同意,他们不能辜负老酒客对他们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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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义堂说明自己是老酒馆的,陆先生听了让贺义堂稍等,随后关门,不一会儿又开门将贺义堂请了进去。贺义堂说明来意后,陆先生一脸悲伤竟还哭了起来,哭哭啼啼地说了贺义堂一番好话。贺义堂知道陆先生为难,但希望他能多少拿一点。这时陆先生的闺女喊着饿了,陆先生一脸可怜说要出去给闺女讨口吃的。贺义堂没想到陆先生都没钱给孩子买吃的了,于心不忍还从自己口袋掏出钱给了陆先生。

贺义堂不解陆先生为何在家待着不出去赚钱,陆先生又装可怜称闺女生病,要是自己出去就没人照顾闺女。贺义堂想着陆先生都没钱给孩子买药吃了,不忍心还把自己九五成新的皮鞋脱下来让陆先生拿去当了换药钱。回到老酒馆,三爷一语道出贺义堂是被骗了,不过贺义堂善良,不相信自己被骗。其实就是陆先生和妻子演戏骗贺义堂,人家还在背后笑话贺义堂太傻。

第二天,贺义堂再上门,提起他学过西医,想要给孩子看看。陆先生心慌称孩子送走了。在另一屋的陆先生的妻子听见又在演戏,搞得贺义堂还把裤子给搭进去,却还始终相信人家。陈怀海见贺义堂这么执迷不悟,提出这要债的事先不要管了。可贺义堂认为他跟陆先生正处得火热,他不相信陆先生骗人,再说陆先生是把钱借给朋友,只要问朋友拿回来就可以清账。

高先生来到老酒馆,问三爷那盅酒陈怀海是否喝了。三爷有些慌,声称陈怀海喝过然后就睡了。高先生特别不高兴,这时陈怀海回来看见高先生,告诉他要把老酒馆改成二层酒楼的好消息。高先生听了阴阳怪气地说难怪陈怀海满面春光,得意忘形了。陈怀海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高先生,高先生称就是给陈怀海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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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找了新的铺子,明天就要搬新酒楼,专门交代大家不管生意怎么样,一切还是跟原来一样。贺义堂想着明天新酒楼开张,提出要闹出什么动静来。陈怀海表示老酒馆开张到今天从来就没有闹过什么响动静,就这样平平静静、稳稳当当的就好。

吃关门饭时,亮子吃了一口鱼,然后直接就吐了。原来是老蘑菇在鱼里用了一两酒,而亮子不喝酒,自然就吃不来。陈怀海数落老蘑菇这事做得不对,起码应该事先讲清楚。老蘑菇却认为就亮子一人不喝酒,就不在鱼里放酒。陈怀海是心疼亮子,说不出话心里憋着难受。

明天就要搬新酒楼,贺义堂心里有疑问,就是酒柜上的酒是不是一块搬过去。因为好多人都不来了,罐子里好多都没装多少酒,搬过去占地,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个酒主人去世了,留着这些罐子不吉利。陈怀海明确表示他不信鬼神只信人,就算剩一滴酒也得给人留着,这是规矩,因为他们是自己的朋友。

次日一早,陈怀海交代大家不要把有用的家伙什落下,谁知竟然看见喝多的那爷撬窗户进来躺在屋子里呼呼大睡。贺义堂想要叫醒那爷,陈怀海没有同意,要让那爷多睡一会。三爷担心那爷这一觉要是睡到天黑就麻烦了,他们还要搬酒楼。可陈怀海是宁可耽误吉时也得让那爷睡足了。那爷被动静吵醒了,看到陈怀海有些不好意思,说是昨天晚上喝多走错门了,然后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后离开了。

陈怀海想着那爷这是把老酒馆当成他自己的家,这是多么难得的情谊,因此有些后悔当初跟那爷绝交的决定。陈怀海追上那爷,说明新酒楼今天开张,那爷若是不介意就搬到后院去住。那爷心领了陈怀海的好意,声称现在是老天爷在磨炼他,很快就要对他委以重任,还激动地说起他的皇上在新京更改年号了。陈怀海发现那爷始终还在惦记那已经不可能回去的世道,不想再听那爷絮叨转身离开。那爷却还骂陈怀海是草民不理国事,实在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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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郭老爷要做六十大寿,要举办寿宴,好几家饭馆都想拿下这笔买卖,贺义堂知道后也想为老酒馆拿下这笔买卖,跟郭家的管家大肆吹捧老酒馆,还拿他的嘴担保,若是有半点谎言,自己就变成哑巴。不过呢,管家让大家都回去等信。

贺义堂整天不在酒楼,三爷忍不住跟陈怀海抱怨酒楼本来人手就紧,贺义堂倒好抬脚就走。贺义堂回来后,三爷话里有话说贺义堂整天游手好闲白吃白喝。贺义堂称他毕竟掌柜出身,没干过端茶倒水的活,就是在琢磨酒楼的生意,等他把事情办好了,一定会瞪裂大家的眼睛。贺义堂这事情都还没办好,做梦都梦见事情办成之后陈怀海是如何夸他的。

贺义堂一直在酒馆门口转悠,想要等郭家的信。陈怀海问他是不是遇上难事了,贺义堂特别嘚瑟地说他能遇上什么难事,再说真要遇上了那也是迎刃而解,早晚有一天会让他们看他的真本事。谷三妹抱着琵琶来到好汉街,在老酒馆的斜对门住下。这好汉街来了位长得好看的女人,自然街坊邻居都知晓,那些酒客在老酒馆议论着谷三妹。陈怀海听了劝他们喝好酒说好话,都是一条街上的邻里,千万别拿话戳了人家的心。

贺义堂想着郭老爷家寿宴的事整天心不在焉,还把给客人的酒给倒错了,客人火了甩了雷子一巴掌。雷子和亮子追着贺义堂跑,贺义堂躲在仓房里,雷子和亮子干脆将贺义堂锁在仓房,然后放了一把火用烟熏贺义堂。陈怀海回来找他们谈话,雷子和亮子跟了他很多年,知道他们诚实本分,不会睁着眼说瞎话。陈怀海劝贺义堂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贺义堂承认是他弄错了,保证以后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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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是坚决不同意干这笔买卖,让贺义堂把订金退回去。贺义堂口口声声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老酒馆。陈怀海提醒贺义堂这是在害老酒馆,别的事好商量,这事没得商量。贺义堂不放弃,他跟郭家连字据已经签了,这样的话就是违约。陈怀海当场撕了字据,声称违约就违约,还指责贺义堂明明知道是郭老五是日本人的走狗大汉奸,怎么还想着跟他做买卖。贺义堂气得跟陈怀海提要散伙,陈怀海是一点也不挽留。贺义堂气冲冲地来到街上,正好遇上张掌柜,张掌柜留贺义堂在饭馆帮他管事。

关东山的老北风从哈尔滨的监狱逃出来了,杀了六个日本兵,还把六颗人头放他爹娘的坟头。老北风的爹娘就死在日本人手里,这样算是给爹娘报仇了。陈怀海他们当年在金场子淘金是老北风仗义救了他们,陈怀海和三爷很想见见老北风,不过三爷更想的是老北风能回到关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陈怀海知道老北风是走投无路了,要是能回到关里去,就不会逃到大连来了,现在只希望老天爷睁眼能让老北风逃过去。

老北风差人给陈怀海送来了一坛大酱,陈怀海令人将这坛大酱搬到酒窖去。等酒窖就剩老北风和陈怀海时,老北风从大酱缸了爬了出来。老北风提起陈怀海妻子和两孩子的消息,他是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自打妻子被货郎骗走,他也没絮个窝就为了等着妻子。老北风不想留在老酒馆害了陈怀海,想要离开,陈怀海执意留下老北风。

陈怀海一直把店里的伙计当兄弟,所以有什么事也不隐瞒,他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告诉他们日本人严加缉拿的老北风就在他们老酒馆,而老北风是他媳妇的大哥也就是他的大舅子,现在投奔他来了。往外说老北风杀了日本小鬼子是中国人的英雄,往里说是他的亲人,所以不管里外他都一定要护着老北风,但这也意味着把刀架在脖子上,弄不好就丢了性命。陈怀海表示要是害怕的可以拿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沙金悄悄走人,他绝不会怪罪,也不会轻了兄弟的情谊,兄弟们纷纷表示愿跟着陈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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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站在柱子后面观察着酒馆来来往往的人,随后来到三爷的面前,想起老北风对他说的那番话,正沉思之时,那个算命先生来到老酒馆找到陈怀海,说这里杀气腾腾,若不速决断悔之晚矣。

陈怀海请来吕大夫给老北风瞧病,说是老北风的伤势有所好转。看完后,吕大夫跟陈怀海提起大红桥下挂了三具尸体,说是老北风的同伙,他家里有老有小,害怕而不能再来了。陈怀海自然理解,吕大夫能够帮到现在他就已经感激不尽。吕大夫给陈怀海最后准备了一袋药,现在大连街上的药铺和诊所都被盯上了,提醒陈怀海再买药时一定要小心点。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怀海跟兄弟们提起大虹桥下挂了三具尸体,而沙金都准备好,他们想走的可以走,他是绝不埋怨。大家仍旧是愿意跟着陈怀海,陈怀海心中特别感激,端起酒杯敬大家酒。 次日,陈怀海来到酒窖给老北风送吃的,只是一直没有听到老北风的回应,陈怀海来到床前,只见老北风特别虚弱,称自己快不行了。陈怀海决定马上去找吕大夫,老北风劝陈怀海别为难大夫,他这病治不了,能死在亲人这里踏实,让陈怀海过来说说后事。陈怀海不许老北风说丧气话,头也不回离开出去找大夫,只是吕大夫已经回家了,而大连街上的药铺和诊所都被盯上。陈怀海想起吕大夫提醒的话,只得转身回老酒馆。 不成想,老警察带着其他警察来到酒楼搜查,说是例行公事。只是他们搜到酒窖看到门给上锁了,三爷说钥匙在陈怀海的身上。陈怀海紧张地摸索着自己的身上,然后说真的在他身上。老警察见状竟然不搜了,叫手下收队,还让陈怀海没事去看看那三具尸体。事后,三爷告诉陈怀海就算老警察搜了酒窖也没事,因为算命先生来提醒说警察要来搜查,他给老北风换了地方。三爷认为当务之急就是把老北风藏起来,但是陈怀海知道现在哪里都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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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来到老酒馆,三爷称还没开张,不让算命先生进来。可算命先生执意要留下,这时陈怀海出现,邀请算命先生来楼上坐。算命先生告诉陈怀海,老北风已经安全出城了。陈怀海赶紧端起酒敬算命先生,三爷还被蒙在鼓里,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些日子,陈怀海一直在琢磨怎么把老北风送走,于是想到老北风怎么来就怎么走,把眼球吸引到那马车的大酱缸上,这样就方便老北风离开。只是不管怎么走,总得有个行头,所以就想到算命先生在街上走得多了,就算是碰上警察,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于是就问算命先生借了一身行头给老北风。

算命先生坦言和老北风有仇,并且是要命的仇,从哈尔滨追老北风到大连,就是为了要老北风的命。算命先生虽知道老北风进了老酒馆,却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于是多次提醒陈怀海就是为了让他送走老北风好借机报仇,结果陈怀海就是按兵不动,直到警察搜查酒楼,三爷把老北风换了地方,他便知道老北风藏在酒窖里。算命先生来到酒窖,看到老北风杀日本鬼子伤得那么重,那腔热血把他给烫醒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杀了老北风那跟日本鬼子就是一伙的,所以他改了主意不杀老北风。 贺义堂跟张掌柜提出一些要改饭馆的意见,张掌柜不同意两人吵了起来。事后贺义堂决定离开,张夫人找到贺义堂,替张掌柜向贺义堂赔不是,留下了贺义堂。老警察数落陈怀海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玩瞒天过海,陈怀海称自己是不知道官爷的心思,若是早知道就不瞒着。路上的事陈怀海都知道了,也知道那包药是官爷扔进来的,不得不佩服官爷公事公办,满身的血性。

夜里,酒楼的酒客猥琐的宋先生敲开谷三妹的家门,想要打她的主意,结果下身却被谷三妹一脚给踢烂了。宋先生一瘸一拐地回到老酒馆,不一会儿谷三妹也前来,当着众酒客的面警告他们,谁敢再打她的主意,再敢说骚情话,那断子绝孙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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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三妹捡的针比陈怀海的多,她也跟陈怀海一起躺在草地上,逆着夕阳。陈怀海酒醒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坐在屋门口的谷三妹,假装没看见想要溜走,谁知谷三妹叫住了陈怀海,就是告诉陈怀海她捡的针多,这意味着她留在老酒馆,说完就去干活了。

那爷现在一副落魄模样,有一人说要请那爷喝酒,但要那爷帮忙办一件事。那人领着那爷去见裘爷,那爷看出此人跟裘爷有怨,提出以茶代酒他们俩的恩怨就算了了。那人也当着那爷的面给裘爷赔不是,说这事就算翻篇了。不过裘爷怎会就此放过,那人当那么多人的面骂他揭他的短,他要玩的就是打人。那爷和那人被打了一顿,那人不解那爷为何一身的功夫没有使出来。那爷好面,称他的年龄和身份跟他们动手丢不起这个人。那人忍不住骂那爷就是裘爷说的老瘪茄子,骂完走了。那爷还在惦记他那卖国的皇上,说皇上心眼亮堂,看得见忠诚良将。

时间很快又过了半年,这天晚上酒馆关门后,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谁知有人砸了酒馆的窗户。半拉子、亮子、雷子和三爷来到门口,只见衣衫褴褛的一男一女叫嚣着问这里是不是陈怀海的酒馆。半拉子不满他们直呼陈怀海的名字,要跟他们动起手来。那女的喊陈怀海出来,陈怀海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看着眼前那一男一女喊着小棉袄和桦子,原来这是他走散多年的一双儿女。

陈怀海给一双儿女准备好饭菜,提起找了他们俩五年的时间。小棉袄问起她娘的情况,陈怀海说棉袄娘一直在家等他,结果一货郎说他受伤了,棉袄娘担心就被骗走了。看着俩孩子现在这幅模样,陈怀海特别心疼,保证他们以后在自己身边不会再受委屈了。小棉袄看陈怀海这些年过得也不赖,让他屋里的女人出来跟自己和桦子喝两杯。三爷说陈怀海这些年铁了心地等棉袄她娘,啥心思都没有。棉袄听了给自己倒酒喝了几杯酒。

陈怀海看着俩孩子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特别心疼俩孩子这些年遭了很多罪,只是俩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挤在一个炕上睡,想要让他们分开睡,结果棉袄说他们习惯了,一直都是这样。夜里,陈怀海偷偷来看熟睡的两个孩子,俩孩子是特别警惕,听到动静蹭地爬了起来。陈怀海赶紧出声说是他,棉袄看到是陈怀海,警告他往后进来之前先打招呼,否则自己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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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棉袄就是故意捅娄子逼陈怀海赶走谷三妹,陈怀海怕小棉袄火了就动刀子,真担心会闹出人命。三爷建议陈怀海不如跟谷三妹商量,让她离开酒馆。陈怀海为难,当初赌酒是他输,实在是开不了口。三爷叹谷三妹不走,小棉袄又不依不饶。陈怀海忍不住感慨碰上这俩孩子,才知道啥叫大风大浪。

陈怀海去拉酒正好碰见贺义堂,于是上前打招呼。贺义堂还为之前宴会的事跟陈怀海生气,并且是心里有恨。陈怀海笑话贺义堂小心眼,贺义堂反而挖苦陈怀海心眼大,孩子丢了这么多年才回来。陈怀海想着贺义堂毕竟是读书人,让他做做俩孩子的思想工作。

贺义堂来给俩孩子讲孝道,提醒他们不管认不认,陈怀海都是他们的爹。小棉袄却骂贺义堂以前开日本饭馆把贺老爷子气疯了,折腾来折腾去还把家底全折腾光了,结果日本妻子和孩子跑了,贺老爷子也被气死了。小棉袄怒贺义堂自己作恶多端还想教训她,拿起刀子就吓唬贺义堂。陈怀海知道后准备掂点酒菜给贺义堂压压惊,贺义堂可不敢多留赶紧溜了。

谷三妹找到陈怀海,问是不是自己走了,小棉袄就能消停,只要他说走,自己就走。陈怀海表示他说留下的话不改,旁人也不能赶谷三妹走,那是他和闺女的事,跟谷三妹无关。小棉袄跟谷三妹这是拧巴起来了,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三爷很是担心。陈怀海知道谷三妹好说明白事理,就是小棉袄。

三爷觉得小棉袄身上有股邪气,提起有个朋友的孩子也是这样,然后他喝了二斤烧刀子,照着孩子后脊梁上猛地拍三掌,孩子就喷出一口污血,之后就好了,陈怀海让三爷给小棉袄试试。小棉袄被绑了起来,三爷喝了二斤烧刀子,往小棉袄后脊梁拍了三掌,结果小棉袄没声了,大家正紧张担心之时,小棉袄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还说陈怀海不把娘给找回来,自己就不认他这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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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让老白头帮忙磨刀,老白头看着那把刀,可是有些年头没用过了,闻着呢不光有鸡血羊血的味。陈怀海说也杀过猪,不过老白头可是闻过猪血的味,只是满刀的事都在铁锈里,磨了就没了。陈怀海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更出彩的还在后头。老白头一边磨着刀,一边交代陈怀海路上小心。

陈怀海背着包袱启程,谷三妹在巷口堵住他的去路,责怪他临出门也不打招呼。陈怀海已经跟店里交代了,谷三妹是店里的人,意味着也跟她交代了。谷三妹问陈怀海走了她咋办,陈怀海说谷三妹手里的活不少,所以该干啥干啥。谷三妹又问陈怀海万一要回不来她咋办,陈怀海在老酒馆里没人敢欺负她,可陈怀海不在家就说不定了。陈怀海认为老酒馆不欺负人,让谷三妹就踏踏实实地干活。

陈怀海一走,老蘑菇就来到柜台找三爷唠嗑,他琢磨着陈怀海把事情办好了就是喜上加喜,但万一有闪失,他们兄弟咋办。三爷就不爱听老蘑菇说这话,让他赶紧回屋念叨念叨,求老天爷睁眼保佑陈怀海。

夜里,棉袄因为担心陈怀海的情况而睡不着,独自在院子里仰望星空。谷三妹安慰棉袄,陈怀海能耐大着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两人一说话就杠了起来。棉袄看出谷三妹喜欢陈怀海,谷三妹不承认。棉袄故意套路谷三妹,让她承认确实是喜欢陈怀海。棉袄听了大怒,让谷三妹死了这份心。

陈怀海来到关东山,住在一家客栈,这家客栈的掌柜是陈怀海的老兄弟,找他打听油麻子的事。老兄弟说油麻子最后一次在他这住店是七八年前的事,这些年也没有动静。老兄弟有些意外陈怀海竟然还认识油麻子,不过他听说油麻子已经死了快两年了。下着大雨,陈怀海冒雨要去干饭盆找油麻子。老兄弟劝陈怀海等雨停了再走,可陈怀海等不及了。老兄弟便让陈怀海撑把伞走,陈怀海拒绝,担心还不回来,说完冒雨走了。

酒馆门口有小贩喊着卖拨浪鼓的叫声,谷三妹出来跟他交谈。三爷从窗口上看见那个卖拨浪鼓的小贩偷偷地见谷三妹给他的纸条,在拨浪鼓的掩护下藏进了口袋。陈怀海往干饭盆的方向走去,找一老哥哥打听这两年是否见过油麻子。老哥哥说油麻子前两年为了抬参的事,跟一帮河北老客血斗死了。陈怀海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执意要进干饭盆找到油麻子,老哥哥劝陈怀海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了这口气。陈怀海都懂这些道理,但为了给桦子报仇,他是非要一刀剐了油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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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独自往树林里走去,走得有些累了就坐下来歇息,拿出老朋友给他准备的干粮吃了起来。谁知突然身后甩来一根绳子,陈怀海一把拽了绳索,绳索那边的小晴天顿时从树上摔落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小晴天喊陈怀海来扶她,陈怀海不想搭理。小晴天只好自己爬起来,然后走上前骂陈怀海,自己都摔成那样起不来了,他也不知扶自己一把。

小晴天吃的东西被野猪给嚼了,她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看陈怀海在吃东西馋得慌,让他给自己一口吃的,陈怀海让小晴天随便拿。小晴天拿起饼吃了起来,只是实在太干咽不下去,又让陈怀海把水给她喝一口,见陈怀海没有看她,喝了一口又一口的。

小晴天看陈怀海是头一次来干饭盆,因为这里的规矩是不能把自个的吃喝给别人,可瞅着陈怀海也不像是抬参的,又为何来干饭盆。陈怀海说就是瞎溜达,小晴天提醒陈怀海小心把命给溜达没了。小晴天一路跟着陈怀海,两人走着走着看到一棵树上挂着一块布,布上面用兔子血写着要命二字,陈怀海直接将那块布揣兜里。

小晴天一直跟着陈怀海,陈怀海说她就跟自己的闺女一样难缠。陈怀海要赶小晴天走,小晴天抱怨陈怀海就跟孩子一样。小晴天看出陈怀海来干饭盆是寻人的,并且寻的还不是一般的人。小晴天知道陈怀海是闯过关东的人,钻过山趟过水,只是他那两下子在干饭盆不好使,劝他别往山的深处钻去。可陈怀海不听劝,小晴天于是对着陈怀海的背影喊着遇到什么难事就敲棍子。

夜里,陈怀海歇息时在吃饼,突然飞来一飞镖,他四处寻了去,什么都没见着,回来后那袋干粮也没了。天亮了,陈怀海发现迷路了,于是撕开那块布,然后挂在一棵树上做记号,可他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陈怀海想要找到路,结果却发现了好多具尸体,不免有些心慌。

棉袄找到三爷问谷三妹在哪,念叨着谷三妹一会估计又得翻墙回来。棉袄看不惯谷三妹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让三爷管管。三爷说要等陈怀海回来再管,因为陈怀海才是掌柜。陈怀海去关东山也有半个月了,棉袄忍不住担心起陈怀海。三爷宽慰棉袄,陈怀海一身的能耐,所以放宽心。

陈怀海在树林里走着,总感觉有动静,佯装不动声色,待那动静逼近时从怀中掏出刀,这才发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人。来人自称坐地炮,误以为陈怀海是来抬参的,提醒他抬参得靠运气,不过看他有点身手,提出一起搭个伴。陈怀海希望坐地炮信得过他就给他指条路,坐地炮要陈怀海跟他回去,陈怀海只好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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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老蘑菇怂恿半拉子称是他们哥俩撑起老酒馆的大半拉子的天。半拉子不明所以,老蘑菇说来老酒馆的客人就是奔着他们的菜来的,而菜是他们哥俩做的。半拉子听了感觉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他认为三爷和亮子雷子他们在前面也很重要,客人们还是冲着掌柜陈怀海来的。

老蘑菇继续蛊惑半拉子,他们给老酒馆立下汗马功劳,只要他们哥俩兄弟一条心,只要他们哥俩在酒馆就倒不了,还能赚大钱。三爷刚好有事要找老蘑菇,正好听到老蘑菇对半拉子说的话,不动声色默默地转身离开。

陈怀海在林子里继续走着,结果掉进一个陷阱里。这时有个神秘人在上面对陈怀海喊话,声称油麻子自打对陈怀海的儿子做了那事后就后悔了,只不过陈怀海当年把油麻子也伤得不轻,一还一报算是扯平了。陈怀海认为油麻子有什么事可以冲着他来,对他儿子下手就不是爷们。神秘人劝陈怀海,油麻子若是动了杀心,陈怀海早死好几回,就各自退一步恩怨了结,还往坑里扔了几根老山参算是油麻子对陈怀海的愧意。

陈怀海执意要油麻子的命,神秘人见陈怀海这么固执,于是往坑里砸石头想要要了陈怀海的命。不成想这时出现一人引开神秘人,而小晴天暗中将绳索的一头绑在树上,然后将绳索的另一头扔进坑里,陈怀海顺着绳索爬出了坑获救。

有位老酒客急急忙忙地来到老酒馆问三爷,陈怀海是不是去关东山干饭盆了,他听说是陈怀海和油麻子好像有什么恩怨要了结,看到有人往陷阱里扔了石头要砸死陈怀海,他就引开了那人。三爷问陈怀海是否还活着,老酒客称他就知道这些。老蘑菇看到三爷和那位老酒客去了房间,于是在门口偷听他们的谈话。

三爷找到棉袄,欲言又止地告诉她陈怀海遇上事了,只是陈怀海临走前嘱咐他不管遇上多大的难都不能去找,就算把命搭进去也不能去报仇,就是怕他有闪失不能照顾棉袄和桦子,劝说他们要懂陈怀海的苦心。棉袄问三爷要让她干什么,在门口偷听的老蘑菇不小心碰到门弄出动静怕被发现赶紧离开。三爷有所警惕,交代棉袄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听自己的话就行。

陈怀海从坑里爬出来后继续往山林深处走去,谁知又掉进陷阱里被神秘人用网罩住抓了起来,小晴天想要救陈怀海也被抓了。陈怀海让神秘人把油麻子叫来,但神秘人却把陈怀海关在地牢,要陈怀海自生自灭。过了几天后,神秘人见陈怀海好像没有动静以为他死了去查看,不成想却反被绑了起来,而这个神秘人竟然是坐地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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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子其实对陈怀海下了死手,往陷阱里扔石头,把陈怀海关在地牢里饿他,只不过是他的命太硬。油麻子感慨能在临死前见到陈怀海也算是他的造化,他已经支开手下弟兄,毕竟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恩怨,当年他把钉子扎进桦子后背时就知道不地道不爷们,现在向陈怀海认错。

小晴天对油麻子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她娘让油麻子糟蹋,没脸见人就上吊死了。油麻子记得,小晴天的娘可是十里八乡的头号美人。小晴天的腿受伤,让陈怀海扶她过去要亲手杀了油麻子。不过油麻子现在已然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自己倒酒喝了一杯酒,然后嘴里一直念叨着关东山的曲子,在他们二人的面前永远离去了。陈怀海背着小晴天离开油麻子的老窝,这一路陈怀海都没有说话。小晴天感觉心里特别难受,陈怀海只说他馋酒了。

老蘑菇不怀好意,谎称是老掌柜陈怀海出事了,三爷卷走沙金跑了。半拉子雷子和亮子都不相信,说要去找陈怀海。老蘑菇跟大家商量老酒馆还开不开,如果开的话又由谁来当家。半拉子认为他们四个人就数老蘑菇脑瓜最灵活,当然由他当家。雷子和亮子只要有活干,谁当家都无所谓。这正合老蘑菇的心思,顺利当上了老酒馆的掌柜。

老蘑菇敲开谷三妹的房门,谎称三爷跑了,陈怀海也出事,大家商量后一直推荐他当掌柜的。谷三妹闻言夸老蘑菇仗义厚道脑子也灵,理应当掌柜的。老蘑菇听了特开心,让谷三妹以后有事就找他。离开时,谷三妹还话里有话地提醒老蘑菇天凉了,晚上睡觉时盖好被子。

次日一早,谷三妹对老蘑菇特别贴心,不仅帮他换上干净的衣裳,看他衣服上的扣子要掉了,还亲手帮忙把扣子给缝好,并且说了一通好话讨老蘑菇欢心。老蘑菇是心猿意马,约谷三妹有空唠唠,谷三妹爽快答应下来。

老蘑菇专门准备好一桌酒菜请谷三妹,谷三妹尽说好话让老蘑菇高兴,往后可就指望老蘑菇了。老蘑菇直截了当表示清楚谷三妹来老酒馆是奔着陈怀海来的,谷三妹大方承认,虽说小棉袄仗着陈怀海欺负自己,不过不离开一切都是因为有老蘑菇。老蘑菇没想到谷三妹这是眼里有他,以后他是外掌柜,谷三妹就是内掌柜。老蘑菇当上了掌柜,做梦都梦见来酒馆的客人喊他掌柜,特别享受,谁知梦见三爷和陈怀海跟他打招呼,毕竟做贼心虚,顿时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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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蘑菇要回关东山的话,就得把老酒馆给卖了。谷三妹知道老酒馆可卖了不少钱,嘴上说跟着老蘑菇走心里踏实,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晚上,谷三妹收拾好了包袱还有这些年积攒的家当以及把奶奶给她的祖母绿的戒指都当了钱都给了老蘑菇。老蘑菇感动得不行,当场发誓这辈子只对谷三妹一个人好,只是他们今天不走。谷三妹生气骂老蘑菇这是在耍自己玩,老蘑菇只好哄着谷三妹,说以后一定连本带利地还给谷三妹。

陈怀海拉着腿伤坐在板车上的小晴天,问她家到底在哪。小晴天瞎指一通,因为她没爹没娘没家,以前不知道咋办,不过现在碰上陈怀海就知道怎么办了,非要跟着陈怀海,还跟陈怀海装可怜,陈怀海没办法,只得带小晴天一起离开。

次日,老蘑菇去当铺找掌柜的打听,确认谷三妹是把祖母绿戒指给当了。在酒馆的时候,谷三妹告诉老蘑菇,老白头说在街上看到三爷了。老蘑菇做贼心虚害怕得不行,还专门找老白头确认,交代老白头这事不要再往外说,免得被人嚼舌根。

夜里,老蘑菇睡得很不安稳,又听见门外有动静,惊坐起来并且拿起一把刀,然后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夜里捅了三爷几刀的画面,肯定三爷已经死了。第二天白天,谷三妹让老蘑菇看酒馆门外,只见有个戴着帽子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的人在老酒馆门外徘徊就是不进来。老蘑菇见到那人的模样像是三爷,心虚慌得不行。

很快,老蘑菇找到侯掌柜要把老酒馆卖掉,追问侯掌柜什么时候能给钱。侯掌柜为难称这不是小钱,怎么也得宽限他十天的时间。候掌柜只能给六成,并且是三天以后,若是今天就要只能拿三成。老蘑菇气得拿了房契要走人,候掌柜也是知道老酒馆的价值,说天黑之前能拿出四成。回到酒馆,老蘑菇就兴奋地告诉谷三妹今天一定能走成。

夜里,老蘑菇准备跟谷三妹会合,刚走出酒馆的门就看见一个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很像三爷的人出现。老蘑菇一路跟着这人来到一个巷子里,就在老蘑菇想要对那人动手时,半拉子、雷子和亮子拿了一盆面粉泼了过去抓住老蘑菇,而那个很像是三爷的人是老白头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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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感慨这次多亏谷三妹和老白头,并且觉得谷三妹有当老板娘的料,只是谷三妹哪都好,就是有点神道,每天在外头有事忙,酒馆里头也忙,可到底忙啥都不知道。陈怀海提起当初谷三妹一门心思进酒馆当帮工这事就挺蹊跷,猜谷三妹心里装着事。三爷打趣道,谷三妹心里装着的是陈怀海。

三爷问起小晴天的情况,陈怀海解释他和小晴天是在干饭盆认识的,小晴天救过他的命,无依无靠脚又走不了道,就给带回来了。如今老蘑菇被关了起来,只是三爷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好在是陈怀海回来了。陈怀海念及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决定放了老蘑菇,但不是放他走,过两天自己有话同他说。

半拉子来到柴房把绑着老蘑菇的绳子解开,老蘑菇以为半拉子是要偷偷放他走。半拉子说明这是陈怀海的意思,劝他这段时间老实点。其实半拉子若不是念着老蘑菇平时对他不错,要不然他对老蘑菇可不会客气。

老蘑菇想不明白陈怀海为什么要把他放了,没事的时候等在陈怀海的屋门口,看见陈怀海从里面走出来赶紧打招呼,陈怀海没有理会径直地走了过去。老蘑菇又小心翼翼地来到柜台,找着事情要跟陈怀海说话,可陈怀海还是没有搭理,他识趣地转身离开。

老蘑菇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后,老酒馆里没有人待见他,回到屋子里就栓上门,收拾东西准备趁夜逃跑。夜里,老蘑菇见半拉子熟睡,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准备逃走。老蘑菇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谁知被起夜的小晴天碰见,她用绳子将老蘑菇绑住。大半夜的闹出动静,大家都被吵醒来到院子里。陈怀海感慨老蘑菇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三爷则怒斥老蘑菇坏了规矩就想拍屁股走人。

老蘑菇特别不爽,若是不走的话没人搭理他。三爷想要挑了老蘑菇的脚筋,老蘑菇很爷们地说他认了,陈怀海没有同意而是让老蘑菇帮他拔罐。老蘑菇不明白陈怀海为何要放了他,陈怀海就是念及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同时也就因为是兄弟,没想到怎样待他,所以就没搭理他。

陈怀海提起当年他们被仇家追杀,他的腿被砍伤,是老蘑菇背着他跑,仇家顺着血印追上来,老蘑菇就是不走。他们一同经历生死,要是没有老蘑菇,陈怀海也活不到今天。老蘑菇的救命之恩,陈怀海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只是终须一别。老蘑菇提起自打饭馆开了后,陈怀海啥事都跟三爷商量,以为陈怀海把他给忘了,没想到陈怀海还记得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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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晴天就跟陈怀海告状棉袄往她被窝里塞冰坨之事,要陈怀海管管棉袄,否则就她管了。陈怀海替棉袄跟小晴天道歉,回头还说了棉袄几句。棉袄特别不满,认为她们之间的事不要扯上陈怀海,并且设局要跟小晴天赌一把,若小晴天赢了,自己再也不欺负她,但小晴天若是输了就立马卷铺盖走人。小晴天问棉袄怎么赌,棉袄提出单挑,看谁拿得住谁。

小晴天和棉袄这两天消停了,陈怀海觉得奇怪,谷三妹和她们挤一屋,问她到底是什么情况。谷三妹生气表示就算知道也不说,陈怀海说他是掌柜的,店里发生什么事都要知道。谷三妹让陈怀海自个去问她们,不过要她帮忙也可以,就是往后陈怀海的屋她随便进。

小棉袄追问小晴天打还是不打,小晴天就想不明白,谷三妹也天天盯着陈怀海,为什么棉袄天天跟自己过不去。小晴天说自己心里头宽绰,也不看重年岁,就给小棉袄当小娘,保证比她亲娘对她还好,再说她们年岁差不多,可以唠嗑还能玩一块。小棉袄听了气得拿起刀威胁,小晴天装作一副害怕模样。小棉袄还警告小晴天,若不是看在她救过陈怀海的份上,自己早把她口条给割了。

棉袄今天就要跟小晴天单挑,小晴天懒得搭理。棉袄认为小晴天不敢,小晴天不乐意了,非得给棉袄亮亮她的能耐。棉袄和小晴天单挑,结果棉袄打不赢小晴天就跑,竟然还躲在狗窝里,明显输赢已定,可棉袄还不肯认输,小晴天就坐在一旁看着。谷三妹劝棉袄点到为止就好,这时狗狗回来要进窝里,棉袄害怕只得妥协答应以后都听小晴天的。

张掌柜敬贺义堂酒,自打贺义堂来后,饭馆的生意就好了起来,他也落了个清闲安心养病。张掌柜自知命不久矣,感慨这辈子活得小里小气,只是不小气又如何攒下这份家业。贺义堂读书多,见过世面,脑瓜灵能成事,张掌柜要把这个家以及张夫人都托付给贺义堂,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贺义堂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张掌柜说他走了以后他的媳妇就是贺义堂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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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见小晴天和谷三妹为了他争风吃醋,于是最后说一遍,他有媳妇就是棉袄娘,虽说不知道棉袄娘在哪里,但他会等,警告小晴天和谷三妹再这样闹下去就把她们都轰出酒馆。这天货郎的侄儿来到老酒馆要见陈怀海,三爷不让,说是陈怀海忙着。恰好陈怀海来到酒馆,货郎侄儿说陈怀海的媳妇在门外,领着陈怀海来到外面。

一路上,货郎侄儿就在讲陈怀海的媳妇本来是要亲自来找陈怀海的,可半路反悔死活不肯来,还让他把俩孩子叫来,看下俩孩子就走。货郎侄儿领着陈怀海来到街角,陈怀海见到了媳妇棉袄娘。棉袄娘看见陈怀海却不敢上前,陈怀海蹲下身要领棉袄娘回家。棉袄娘却缩了缩身子,还抱住一旁的柱子,让陈怀海把俩孩子叫出来,她远远地看一眼就行。陈怀海这是好不容易等着了媳妇,高兴得背着棉袄娘回酒馆,一路上兴奋地跟街坊邻居介绍背上背着的人是他的媳妇。

小晴天和谷三妹远远地看着,小晴天有些不服气地说陈怀海也背过她。陈怀海背着棉袄娘回到酒馆,棉袄和桦子听见动静从后院赶到酒馆,看见娘却愣住了,毕竟当年娘被货郎骗走时他们还小不记事。陈怀海背着棉袄娘回到屋子里,棉袄娘觉得自己身子埋汰,不敢坐炕上,只不过她再埋汰,陈怀海也稀罕。陈怀海让媳妇等着,自己给她做吃的。棉袄娘叫住陈怀海,她的身子骨怕是不行了,这次来就是看看陈怀海和俩孩子,看他们好就放心了。棉袄娘清楚当年孩子们丢在干饭盆时还不记事,劝陈怀海别为难俩孩子。这话刚说完,俩孩子就出现在屋门口,母子三人抱头痛哭。

夜里,谷三妹去跟棉袄娘打招呼,小晴天看见也要跟着去。谷三妹跟棉袄娘介绍她是老酒馆的帮工,棉袄娘看见小晴天年纪轻轻的,误以为她是小棉袄的姐妹。谷三妹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小晴天不服气,称她是陈怀海过命的兄弟。

小晴天跟棉袄娘唠嗑,问她这几年的经历。棉袄娘表示说来话长,小晴天让棉袄娘就慢慢说。谷三妹在一旁提醒小晴天,说来话长就是不想说,可小晴天却没点眼力见,把棉袄娘惹不高兴了。谷三妹还让棉袄娘有什么需要置办的,直接跟她说。小晴天发现棉袄娘好像病了,追问她得了啥病。这时陈怀海出现在门口,谷三妹问小晴天是否唠嗑完了,然后拉她离开。棉袄娘觉得这两人都长得挺俊的,陈怀海有些尴尬称他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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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袄娘托付谷三妹 棉袄娘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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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ember 10, 201945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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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棉袄和桦子搀扶着娘在院子里走动活动。谷三妹熬好了药给棉袄娘端来,小晴天还将锅端了出来,说是怕凉了,再说万一不够喝盛起来也方便。棉袄听了不高兴,哪有人说药不够喝的。棉袄想要对小晴天动手,小晴天提醒棉袄之前单挑输了,可是答应啥事都得听自己的,棉袄顿时哑然。

小晴天和谷三妹在屋子里喂棉袄娘吃药,突然,棉袄娘吐了一口鲜血,小晴天和谷三妹被惊着了。这时门外传来棉袄的声音,棉袄娘可不能让棉袄看见她吐血了。说时迟那时快,谷三妹迅速地爬上炕抱着棉袄娘,谎称在帮棉袄娘按按背。棉袄娘又称自己困了,想休息了,让棉袄先回去。棉袄没有多想,转身出去了。

陈怀海从外面回来,看到棉袄娘在忙让她歇着。棉袄娘就想着能为陈怀海和俩孩子做点什么事,她心里头高兴。陈怀海出去了几天,这几天每天一开店门,三爷就会把账本给棉袄娘看,没事桦子和棉袄也会来陪她,就是桦子话太少,其实桦子跟陈怀海也是很少话。

棉袄娘提起小晴天和谷三妹没事也来照看她,谷三妹是把持家的好手,小晴天虽眼疾手快,人挺机灵,但做事情毛手毛脚的,过日子差一些。陈怀海不明白棉袄娘为何总跟他提谷三妹和小晴天,棉袄娘现在是数着过日子的人,万一她走了之后,屋子里需要一个心疼陈怀海的人,可陈怀海的心里只装着棉袄娘。小晴天给棉袄娘送药,在门口正好听见陈怀海对棉袄娘说的那番话,默默地放下药就离开了。

谷三妹和棉袄娘在做包子,棉袄娘跟谷三妹说了陈怀海的喜好,将陈怀海托付给谷三妹,有谷三妹在,她可放心离开。今天天气不错,陈怀海赶着马车拉着妻儿上街来到一处宅院门口,这是他给媳妇置办的三间房,要媳妇下车进去看看。可棉袄娘不管棉袄和桦子怎么劝,死活不进去。陈怀海明白棉袄娘不是看不上眼,而是怕去了万一哪天走了把晦气留下,劝棉袄不要怪她娘。

棉袄娘叫来谷三妹,请她帮忙写一封信,要她答应保密,包括陈怀海也不能说。谷三妹感谢棉袄娘的信任,只是她不能背着陈怀海做事。棉袄娘求谷三妹,甚至要跪下,谷三妹只得答应下来,棉袄娘是给她的哥哥老北风写信。今天是那爷六十八大寿,悲哀的是这一天妻子把他给休了,剩他孤单一人,晚年的日子过得十分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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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怀海醒来不见棉袄娘的身影,只见棉袄娘昨晚补好的袜子整整齐齐地码在一旁的被褥上。陈怀海起身来到后院,问在打扫院子的谷三妹有没有看到棉袄娘。这时棉袄急急忙忙地跑来,原来她去送饭发现大舅没影了。陈怀海什么都明白了,棉袄娘这是叫老北风带她离开。陈怀海默不作声地回到屋中,棉袄想起娘给她和桦子做好了棉衣棉裤还有一大堆的鞋垫,明白过来娘是走了。

陈怀海决定就遂了棉袄娘的心愿,棉袄心里难受,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到娘。谷三妹在门口听到陈怀海和棉袄的谈话,想起那天棉袄娘嘱咐她照顾陈怀海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另一边,老北风背着棉袄娘要回关东山,结果没有传来棉袄娘的声音。老北风知道棉袄娘离开了,决定找个阴凉的地让棉袄娘好好地睡个好觉。

棉袄敲开陈怀海的屋门,告诉他小晴天走了。陈怀海误会是棉袄跟小晴天吵架了,棉袄委屈,她根本就没和小晴天吵架。陈怀海很快追了出去,小晴天出现在陈怀海的身后,认为陈怀海表面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头在乎她。陈怀海没有否认,小晴天特别高兴,挽着陈怀海的手要回老酒馆。结果陈怀海却嘱咐小晴天一番话,还说小晴天跟小棉袄一样,在他眼里都是闺女。小晴天想知道谷三妹在陈怀海的心里是什么位置,陈怀海没有回答。

小晴天知道棉袄娘看好谷三妹,可她还是想抱着一丝念想,这次就是想试试陈怀海的心里是不是有她,结果只能失望,心里的那一丝念想刚闪就被掐灭了。小晴天知道陈怀海对她好,只是她不领情,两人好聚好散。小晴天原本跟陈怀海回来是想过上好日子,现在要走了,交代陈怀海可得把日子过好了。离开时,小晴天说谷三妹是个好人,自己服她。看着小晴天坚定离开的背影,陈怀海心里是止不住地难受。

方先生在山东老酒馆门口讲着开饭馆那些事,其实都在挑老酒馆的刺,吸引了许多听众。陈怀海觉得方先生讲得有意思,笑着鼓掌说这是笑迎八方客人,还邀请方先生进屋喝酒。方先生这吃白食是照死里喝,醉得不省人事,这都打烊了还没醒来。陈怀海让三爷套车要送方先生回家,三爷不乐意,已经管吃管喝,现在还管送,不过陈怀海坚持套车送方先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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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城是一个接一个地丢,陈怀海忧心着,还埋怨三爷自打娶了媳妇把他一人丢在酒馆。三爷故意气陈怀海现成的就有一个,只是陈怀海自己不找。陈怀海问三爷谷三妹是否可行,之前三爷可是说谷三妹神神道道的。三爷认为神神道道的并不耽误过日子。

这天,马旅长一行五人来到老酒馆,五人要了二十盘饺子,还有五斤烧刀子。一盘饺子二十个,陈怀海担心他们吃不了那么多。马旅长称烧刀子就饺子,有多少都能吃完。三爷忍不住暗骂马旅长五人就是一群饿狼,酒囊饭袋。饺子和烧刀子上全后,马旅长一行喝酒划拳大声嚷嚷地把酒馆里的客人都给吵吵赶跑了。

酒足饭饱之际,五人要离开。三爷问他们结账,结果没有一个人带钱。马旅长提出见掌柜的,要跟陈怀海单独说话,让小个子拿出四个手雷和一把手枪抵酒钱,说是三天后拿钱来取。可是五天过去了,马旅长一行还没来。陈怀海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马旅长一行中有三人被处死的消息,于是让三爷包二十盘饺子为他们祭奠。

这时装扮成叫花子的小个子出现,陈怀海领着小个子来到屋里,小个子拿来了钱,陈怀海忙去酒窖取东西,却发现东西不翼而飞,小个子无奈只得离开。谷三妹问陈怀海还有没有衣裳要洗,陈怀海话里有话提醒谷三妹。棉袄急急忙忙地拉着陈怀海到她屋里,让陈怀海把眼睛闭上。原来棉袄亲手给陈怀海做了一件棉袄,让陈怀海试穿。虽然小了点有点不合身,但这是闺女亲手做的,陈怀海特别高兴,专门穿着去酒馆跟大家显摆。

马旅长来老酒馆吃饺子,陈怀海带着歉意说那些东西实在没找着,马旅长于是告诉陈怀海老酒馆里肯定是有内鬼。二人正说着话,谷三妹闯了进来,看见马旅长也在就出去了。陈怀海留马旅长在老酒馆住下,马旅长没有推辞。马旅长住在老酒馆,感慨比土地庙强多了,特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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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不见马旅长在酒馆,找三爷打听情况。三爷抱怨马旅长每天都出去一趟,并且每顿都吃饺子,可他们总不能天天这样供着。陈怀海并不在意,他认为等马旅长养足了精神头,他们是想留都留不住。这时,马旅长回来了。陈怀海找马旅长谈话,担心他的安全劝他不能总出去,马旅长让陈怀海放心,自己就算被逮着,也不会供出陈怀海。

马旅长顿顿吃猪肉大葱馅的饺子都吃腻了,跟陈怀海提出要吃牛肉萝卜馅的饺子。陈怀海去屋子里见马旅长,只见马旅长全身直哆嗦,陈怀海明白马旅长是烟瘾犯了,对马旅长是破口大骂,沾上大烟怎么有精神头上战场打鬼子,就是个废人。马旅长还叫嚣要一枪崩了陈怀海,边说还边拿起身边的刀,结果犯了烟瘾的他是连刀都拿不稳,陈怀海见状是痛心疾首。

陈怀海嘴上说不理马旅长,可牛肉萝卜馅的饺子好了,还专门来喊马旅长起来吃东西。只是一直没有听到马旅长的回应,心中是忍不住担心,这才发现马旅长已经走了。陈怀海自责嘴没把住门把马旅长给骂走了,心里愧疚决定出去找马旅长。

陈怀海想起之前马旅长在酒馆住下时感慨老酒馆可是比土地庙强多的话,猜测马旅长会在土地庙落脚,他连夜来到土地庙,果真看到蜷缩着睡在草垛上的马旅长。陈怀海劝马旅长跟他回去,马旅长坚决不回去,陈怀海便拿牛肉萝卜馅的饺子诱惑。马旅长心动了,决定跟陈怀海回去,并且答应以后不抽大烟,陈怀海也答应以后不再骂马旅长。马旅长随陈怀海回去,谷三妹却出现在土地庙,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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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怀海收拾好行李,告诉谷三妹他要出趟远门,谷三妹还帮陈怀海收拾。可陈怀海却收到马旅长的信,他不辞而别,说昨晚就是跟陈怀海开了个玩笑,他上战场打鬼子去了,而打鬼子是他们军人的事。

那爷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凄惨,看着街上的猪头肉馋得口水直流,于是忽悠了掌柜的骗来了猪头肉吃。几个小乞丐闻到肉香,一个个小嘴甜的跑过来讨要肉吃。那爷听了心里特别开心,将他好不容易忽悠来的猪头肉给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吃了,自己则就着包肉的纸上的一点油腥舔了起来。

这天,酒馆正准备打烊时,来了一人,此人是马旅长的手下,他拿来了马旅长的帽子,原来马旅长上战场奋勇杀敌牺牲了,让手下来老酒馆找陈怀海。陈怀海哽咽着让三爷包马旅长最爱的饺子,还有现榨的辣椒油就饺子,最后把马旅长的帽子摆在桌子上。陈怀海心里头难受,认为是他的那番话才逼马旅长上战场丢了性命。

1940年秋天,村田一家来到大连。这天,谷三妹帮陈怀海抖床单,陈怀海上前帮忙。看着谷三妹这么细心地为自己打理一切,陈怀海于是将屋子里的钥匙交给谷三妹,让她揣起来,说是怕哪天又把钥匙落在屋里头,揣她兜里自己放心。谷三妹却突然笑了起来,陈怀海一头雾水,都被谷三妹笑毛了,谷三妹还打趣陈怀海脸都红了。

谷三妹一本正经地问陈怀海,自打她进了老酒馆就没问她的身世。陈怀海只是说谷三妹接过这把钥匙,这个家就交给她了。谷三妹坦言她成过家,她家男人上战场死了,受伤被俘三声笑,尸首还被鬼子悬挂在城门上,陈怀海夸谷三妹的男人是爷们。在那之后,谷三妹就卸下戏装来到大连。谷三妹欲言又止的,最后只说他们还是各过各的。陈怀海却说他不怕,不会拖累谷三妹的。

谷三妹只得上次日本人来老酒馆搜查时,陈怀海拿烟熏过的衣裳替她蒙混过关,就知道她的身份,那回要是没有陈怀海,她不会活到今天。陈怀海知道马旅长的四个手炮和枪是被谷三妹拿走了,谷三妹没有否认,是怕日本人闻到味连累了陈怀海。陈怀海提起马旅长说若见到管要那批军火的人,就说没浪费,全用在日本人身上。谷三妹提醒陈怀海跟她在一块会没命的,陈怀海让谷三妹就记住一句话,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嗓子,他要跟谷三妹共赴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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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警察听到方先生在骂日本人,拿起鞭子上前就将方先生狠抽一顿,贺义堂也被牵连被抽了几鞭子。陈怀海看到贺义堂脸上的伤,得知方先生出事后,连忙跑到戏台那边将被打得还趴在地上的方先生,扶回老酒馆帮他处理伤口。

在陈怀海的照顾下,方先生的伤好得利索了,跟陈怀海道别。谷三妹好言相劝,不否认方先生是条硬汉,但劝他不一定顶着风说话,顺着风说话也能不吃亏。方先生没有多言转身离去,谷三妹忍不住抱怨方先生不识好人心,陈怀海倒是明白要方先生说软化和顺风话就是要他的命。

村田最近经常来老酒馆喝酒,这天喝多迷迷糊糊直接来到后院在桦子的屋里睡下了。桦子回屋看见躺在炕上的村田,问他是谁,谁知村田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打了桦子一巴掌。陈怀海领着棉袄和桦子送村田回家,村田夫人美惠一个劲地跟他们赔礼道歉。岳父用日本话说中国酒喝了误事,陈怀海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拉上棉袄和桦子离开了。

酒醒后,村田对昨天醉酒后发生的事全都记不起来了,还是在美惠的提醒下跟岳父道歉。村田的女儿小尊替爸爸和爷爷来向桦子道歉,棉袄看到小尊气不打一处来。小尊解释自己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他们也可以打她解气。桦子被打的是脸,棉袄也要打小尊的脸解气。桦子拦住棉袄不让她打小尊的脸,棉袄气得将小尊赶了出去,

岳父要村田离开,除非是不喝中国酒便可以留下来。其实岳父也不想村田一家离开,这样他会很孤独。村田和岳父一起吃饭喝酒,他偷偷将日本清酒换成了中国白酒。岳父竟喝了上瘾了,感觉中国白酒浓厚香醇,最后还跟村田一起抢了那坛中国白酒。

桦子专门找到小尊,解释那天棉袄并没有真的要打小尊,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并替棉袄向小尊道歉。小尊表示桦子在向她道歉之前先接受她的道歉。小尊要跟父母离开大连,桦子听了心里竟还有一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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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故意吓唬村田,称他在酒馆醉酒后的样子是无知浅薄下流。陈怀海讲述了酒的文化,如何品酒,喝酒要节制,提醒村田小酒怡情大酒伤身,村田顿悟。这天,小尊带着美惠做的寿司来找桦子。棉袄已经不介意上次的事了跟小尊和好,她吃寿司时蘸了芥末,不知道芥末的味道竟还惹了笑话。

三个月后,时间很快到了1941年的春天。这期间,小尊和桦子感情升温很快。村田岳父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他把村田叫到屋子里,并将之前偷买的藏起来的一坛中国白酒拿了出来。为了不让美惠看见,两人在屋子里一起偷偷喝酒。因为聊起了陈年往事,两人吵了起来还动手了。睡着的美惠被吵闹声吵醒,循着声音来到的父亲的屋子震惊了,屋子里是狼藉一片,父亲和丈夫打了起来,她赶紧将他们拉开。

次日,美惠来到老酒馆找陈怀海帮忙。陈怀海有些为难,毕竟他们喝的不是老酒馆的酒。美惠提起上次陈怀海找村田谈话以后,村田表现得很好,而她只能找陈怀海帮忙,请陈怀海给她出主意。

从酒馆离开后,回到家的美惠就开始成天地喝酒,醉了就闹,搞得周围邻居都受不了,父亲和丈夫对此都很无奈。村田为此找到陈怀海,陈怀海骂村田是自作自受,让他们找个时间来老酒馆吃个饭。

这天,村田夫妇和岳父来到老酒馆,可美惠很快就醉了,谷三妹帮忙将美惠扶到房间休息。陈怀海劝说村田和他岳父,小酒怡情,大酒伤身甚至要人性命,自己难受,也挺让人烦。岳父忍不住悲伤,他年轻时要是少喝点酒,妻子就不会离开他。这时美惠醒了前来,闻到酒香抢酒喝,嘴里还说着喝酒是解决痛苦和疼痛最好的方式,她痛苦难受,所以要喝酒。村田和岳父看到美惠这个样子心里着实不好受,谷三妹教他们不要让美惠痛苦就好了,二人很受触动。其实这次以醉治醉的主意是谷三妹想出来的,陈怀海笑称自己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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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三妹认为陈怀海看得了方先生一时,不能看一辈子,方先生那张嘴要是想说,谁也不能拦住。可陈怀海怎么能看着方先生去送死,所以必须要拦着。谷三妹见陈怀海这么苦恼,于是帮忙出了一个主意。

次日,陈怀海邀请贺义堂一起喝酒唠唠嗑,贺义堂一猜就知道陈怀海是有事找他。陈怀海问贺义堂最近如何,贺义堂提起媳妇得了女人病,大夫只留下一句话:死马当做活马医。陈怀海正好认识一位大夫,医术不错。贺义堂听了要陈怀海马上带他去见那位大夫,陈怀海却要贺义堂先帮他一个忙。

陈怀海提起方先生要给日本人说单口相声,想要贺义堂帮忙把方先生说要命的话翻译成能活命的话。贺义堂可不想因此惹火了小鬼子,说了此事免谈要离开。这时谷三妹出现,说要敬贺义堂酒。贺义堂又给留了下来,坐回位置上。谷三妹对贺义堂一顿猛夸,称大连街上没有人有贺义堂的本事,就算陈怀海有这个胆子但是不懂日语,懂日语的又没有胆子,所以贺义堂是大能人,只要他有这个本事站到台子上,就能成为响当当的大英雄。

贺义堂有些动摇,可又害怕日本人会翻脸。谷三妹安慰贺义堂,这是日中亲善大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日本人不可能翻脸的。陈怀海劝说贺义堂,真的成了英雄,以后见到他爹和列祖列宗也不会羞愧。贺义堂似乎还没有考虑好,不置可否离开了。

日中亲善大会上,方先生在台上讲单口相声,台下的陈怀海和谷三妹都紧绷着一根弦,就害怕方先生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结果方先生果真一上台就露出刀子尖惹怒日本人,陈怀海怕方先生坏事,特别想要上台去把方先生拉下来,这时贺义堂赶来称他是方先生的翻译,贺义堂的出现让谷三妹和陈怀海暂时松了一口气。

方先生问贺义堂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贺义堂只是说上台之前喝了一壶老酒壮胆。方先生一开始还控制住情绪,可越讲到后面情绪越激动,陈怀海暗中为他捏了一把汗。贺义堂悄悄地劝方先生不能这样说,可方先生硬气,就算是要死也要将日本人来到中国烧杀抢掠的坏事说出来,台下观众纷纷叫好,可与此同时,日本人朝方先生开枪,方先生中弹倒地。陈怀海背着中弹的方先生离开,一些百姓感动方先生敢说敢做。临终前,方先生看着身后那黑压压的人群,感慨这辈子值了,没有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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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让谷三妹帮忙,谷三妹有些犹豫,毕竟她跟孩子处得都不错,担心因为这事生分了。陈怀海决定他主说,谷三妹在一旁帮着说。陈怀海和谷三妹来到桦子的屋,陈怀海希望桦子明白他不小了,不能总跟小尊一起玩,毕竟男女有别,出门在外免不了有人指点,劝桦子为了小尊好也得躲得远远的。

桦子不同意,他不能离小尊远远的,因为他喜欢小尊。既然桦子说了掏心窝子的话,陈怀海也苦口婆心劝说道他们跟日本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桦子不能跟小尊在一块。桦子不明白,小尊一家只是日本的平民,并且从来没有欺负过中国人,是个好人,这辈子非跟小尊在一块。陈怀海气得要打桦子,骂他心里没国没家的。谷三妹见陈怀海都动起手来了,只能推着陈怀海离开桦子的屋。

陈怀海很生气,问谷三妹到底跟谁一伙的。谷三妹解释感情官司最难摆平的,日子还长,慢慢想办法,再者也许小尊爹娘也在中间横着,陈怀海听了多少放宽了心。不过陈怀海心里不平衡,自己请谷三妹去是帮忙说话的,结果谷三妹是一句话也没说,在孩子面前是讨足了好处。

美惠跟村田提起小尊最近和中国孩子走得挺亲密,她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女儿爱上一个中国人,不让小尊跟桦子玩。桦子心里难受,都绝食了。谷三妹开导桦子,小尊爹娘不让桦子一块玩,主要担心影响了小尊的学业。桦子还坦言他喜欢小尊并且想要娶她,谷三妹知道现在要是执意反对桦子只能适得其反,于是劝说桦子就算要娶小尊,也得等到年岁。谷三妹还劝桦子千万别去盯着人家,回头把人家父母惹火了,这事就彻底黄了。

桦子躲在小尊家附近,看见小尊出门上学追了上去。小尊看见桦子有些激动,桦子就是想小尊来看看她。小尊听了桦子的话忍不住流泪,为了不让桦子看见还偷偷背了过去。桦子安慰小尊不要哭,小尊哭着说她也挺想见桦子,只是父母总是看着她都快被闷死了,桦子于是带小尊逃课出去玩。陈怀海知道这事后大发雷霆,拿起扫帚要打桦子,还是谷三妹给拦住了。陈怀海撂下狠话,只要自己活着一天,桦子和小尊这辈子都好不了,死了这份心。

桦子一直待在屋子里,三爷提醒陈怀海,桦子到了稀罕女人的年龄。其实陈怀海不怕桦子稀罕女人,只是别稀罕日本女人。三爷劝陈怀海赶紧帮桦子找个女人,等成婚泄了火就没事了。陈怀海开始请媒婆给桦子说亲,人家姑娘都来家里了。谷三妹去屋子里喊桦子,谁知却不见桦子身影。原来桦子带上钱和小尊私奔去了,小尊问桦子能不能保证一辈子对她好,桦子为此还发了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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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了1942年的秋天,桦子天天盼着小尊的来信,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收到小尊的信,心急直接来到小尊家门口等着。村田夫人美惠谎称是那间学校的管理比较严,还不让写信,桦子听了失望离开。

这天,日本武士黑木来到老酒馆喝酒,趁着醉酒在老酒馆闹事砸店,酒客都吓得躲在一边。半拉子忍受不了这样被欺负,气得跑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要跟黑木拼命被陈怀海拦住。黑木竟然还挥舞着刀指着陈怀海,还大骂中国人都是胆小鬼、懦夫。雷子和亮子被激怒,想冲上去杀了黑木被陈怀海劝住。黑木离开,陈怀海劝酒客都散了,半拉子觉得陈怀海没有骨气,陈怀海表示不到万不得已他们都不要跟日本人玩命。

这天,酒馆门口放了两捆铁棍山药。陈怀海一眼就看出是贺义堂送来的,贺义堂听了从墙后走了出来。陈怀海将贺义堂请进酒馆唠嗑,贺义堂问酒馆生意如何,陈怀海叹关东贸易统制令实施,都得实行配给制,大连街上好多商铺都被迫关门,老酒馆生意勉强维持。贺义堂这次回来是因为媳妇病死走了,河南老家闹了旱灾,他把卖豫菜馆的钱给了张掌柜的姐姐。陈怀海问贺义堂下一步的打算,有意留贺义堂在老酒馆,可贺义堂想要趁年轻出去闯荡一番,陈怀海送别贺义堂。

这天,黑木来到王掌柜的饭馆喝酒,王掌柜让伙计给黑木送一碗猪骨汤,想要他喝了赶紧离开。结果黑木却嫌弃汤里有骨头渣,当场掀翻桌子。伙计吓得跑了,黑木对王掌柜是一顿打,还要逼王掌柜下跪道歉认错,王掌柜是坚决不干,更是遭到黑木一顿狠揍。王夫人跑出来拦着,却被黑木一脚踢开。黑木仍旧不肯罢休,叫嚣还会继续找王掌柜算账。

王掌柜夫妇找陈怀海帮忙,想要出钱跟黑木和解。陈怀海虽敬王掌柜不给黑木下跪是条汉子,但骂他想要和解是软骨头,将他们夫妇二人骂走。谷三妹明白陈怀海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头翻腾着。陈怀海想要杀了黑木,谷三妹劝陈怀海大连街上可不止一个黑木,他们现在只有忍。黑木又来到王掌柜的饭馆闹事,一个人点了五十张肉饼和一斤的酒。王掌柜怕惹事,让伙计就上五十张肉饼,然后上两斤酒。黑木一口气吃了七张肉饼和两斤酒,醉得不省人事,王掌柜和伙计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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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跟陈怀海约定三天后决一死战,不靠日本警察。陈怀海问黑木要不要留下生死文书,黑木答应三天后会去酒馆找陈怀海。回到酒馆,谷三妹数落陈怀海说好忍住不惹事,结果把事都揽自己身上了。陈怀海就是看不惯黑木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必须好好收拾,要让黑木知道中国人不好欺负。谷三妹提醒陈怀海不止一个黑木,气得骂陈怀海是老东西。

陈怀海问起俩孩子的事,谷三妹让陈怀海还是好好想想他自己的事。此时棉袄陪着桦子在新京小尊的学校门口等着,只是根本就没见着小尊的身影。棉袄劝桦子不如先回家,问问小尊爸妈小尊到底在哪所学校。桦子是坚决不回去,发誓找遍新京所有的学校也要找到小尊。

之前说好三天决战,可一个礼拜过去了,也没见着黑木来老酒馆。这天陈怀海准备出门去拉酒,黑木出现了让陈怀海动笔。陈怀海喊三爷拿来纸笔,三爷询问陈怀海要不要等谷三妹回来再商量。陈怀海拒绝,这可是他自个的命,可以做主。谷三妹回来后骂陈怀海是活得不得劲,非得拼了性命。陈怀海有一腔热血,必须让日本人知道中国人不好欺负,若有闪失,谷三妹要照顾俩孩子。谷三妹生气,赌气说后悔跟陈怀海在一起了。

黑木和陈怀海约定今天上午十一点比试,结果陈怀海迟迟没来,黑木当街大骂陈怀海胆小如鼠,叫嚣要让大家看看说大话人的下场。黑木挥舞着刀来到老酒馆,一刀砸了三爷的算盘,问陈怀海在什么地方。三爷称是他们约好,他不清楚。黑木又挥舞着刀指着三爷,这时谷三妹出现称她是陈怀海的媳妇,这个家她做主,陈怀海是家里有事回老家了。其实陈怀海是被谷三妹捆了起来,不让他去冒险。

既然陈怀海不在,黑木要谷三妹跟他走。雷子和亮子挡在前面,剑拔弩张之时,老警察出现帮老酒馆说话,黑木要求在酒馆外挂着一个条幅就说陈怀海是胆小鬼,老警察答应下来。黑木打算明天再来,正准备离开之时,陈怀海出现在酒馆。黑木很得意,明白陈怀海是藏起来了。黑木问陈怀海比还是不比,陈怀海说三天后老地方比试,要是反悔酒馆就给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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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陈怀海和黑木约定再次比试的日子,黑木早早地等在约定地点,亮子来跟黑木比试,黑木听说亮子是哑巴还一顿羞辱,让亮子把陈怀海叫来。亮子执意跟黑木比试,最终身受重伤回到老酒馆。亮子说黑木右手长刀,左右短刀,长刀难躲,短刀难防。临死前,亮子说了他的身世,他爹是关东山的老酒馆,喝醉就打他娘,一次醉酒后失手把娘打死,他受刺激后从此不碰酒,无依无靠时是陈怀海把冻僵的他搂在怀里一点一点地暖和,从那以后他就把陈怀海当成他爹了。

亮子死了,雷子情绪激动要去杀了黑木给亮子报仇,三爷拼命拦住雷子。此时陈怀海整装待发,他要去找黑木报仇,让大家都在家里看家,谁要是不听话就断了几十年的情义。陈怀海一脸坚定地走向约定地点,一路上都在想着亮子说的跟黑木过招的画面。陈怀海面对黑木一点也不畏惧,拿出短刀就跟黑木决战。有了亮子的提醒,陈怀海虽说避开黑木的刀,但手臂还是被伤。黑木步步紧逼,陈怀海一躲再躲。

王掌柜见陈怀海的命是保不住了,心里愧疚决定悬梁自尽,好在是他媳妇及时赶来阻止,踹他一脚还骂他是窝囊废,若是真的一声不响地死了,祖宗和老婆孩子都会瞧不起他。王掌柜的被媳妇数落一顿,喝了一口酒壮胆就从楼上跳了下来,还坐歪了一个日本人的脖子。

陈怀海和黑木过招,最终黑木不敌陈怀海被打趴下。陈怀海为了给亮子报仇愤怒得要杀了黑木,老警察和谷三妹上前劝他见好就收,虽说他们签了生死文书,但陈怀海若真杀了日本人是要偿命的。陈怀海决定放过黑木离开,可走到半路想起亮子临终前说把他当爹的话,想要回去杀了黑木为亮子报仇。黑木看到陈怀海怒气冲冲地折了回来,他是直接切腹自尽。

谷三妹给陈怀海处理伤口,对陈怀海是一通数落。陈怀海知道之前谷三妹和三爷在酒里下迷药是为了他好,只不过就算酒里没药他也不会喝,因为在跟黑木动手之前吃喝都会很注意,他故意装迷糊就是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顺便再逗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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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子拜托村田夫人把电影票转交给小尊,其实小尊在家里都看到了,但她就是不出现。桦子等在电影院门口,可电影结束散场也没有等来小尊,他的心里是止不住地失落。次日棉袄找到小尊,约她出去坐会。小尊借口家里有事走不开,等她空了再去找棉袄。一晃两年没见,棉袄问小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省得桦子心里惦记。

棉袄追问小尊心里到底有没有桦子,小尊半天没有回答,在棉袄的一再追问下才说都两年没有见面,刚见面有些陌生。谷三妹听棉袄说了小尊的想法,知道小尊这是没想跟桦子在一起,怕桦子想不开,让棉袄想办法劝劝桦子。

谷三妹趁棉袄跟小尊还热乎,想要请她帮忙。之前小尊的同学吉田现在是日方的情报人员,不但截获他们的情报,还杀害他们的一名同志。棉袄问谷三妹是不是要除掉吉田,谷三妹提醒棉袄,吉田不再是当年的吉田,不过只要能约吉田出来,就能有办法除掉吉田。

棉袄约小尊出来闲聊,趁机聊起吉田,说是当年把吉田打得鼻青脸肿的,怕吉田会记恨她,请小尊帮忙把吉田约出来赔礼道歉,小尊答应帮忙试着约吉田出来。见面的时候,吉田却一脸心事重重。棉袄听说吉田喜欢钓鱼,于是约吉田和小尊一起去钓鱼,而她知道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三人有时间可以一块去钓鱼。

棉袄通过小尊成功地把吉田约了出来,自认滴水不漏,可谷三妹的心里却隐隐不安,担心棉袄决定一起去,棉袄却不想吉田因此怀疑,让谷三妹就在家里等着。这天,棉袄、吉田和小尊一起去钓鱼。共产党的同志躲在暗处埋伏想要除掉吉田,谁知却被吉田的人发现,暗中解决了他们。

棉袄埋怨这里的鱼很难上钩,吉田话里有话地说这里的鱼很狡猾,还提醒棉袄钓鱼一定要专心,慢慢等大鱼总会上钩的。谷三妹在家坐立不安,看见棉袄平安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棉袄奇怪他们怎么没有动静,谷三妹解释执行任务的同志失踪了,有一种可能就是吉田知道棉袄钓鱼是假,引他是真,已经对他们的同志下手了,现在在找到失踪同志之前棉袄不能再执行任务,交代棉袄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转移。棉袄认为她做的很好,不可能被怀疑,还觉得是谷三妹太紧张了,谷三妹令棉袄必须听从组织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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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袄被枪决 陈怀海试探老警察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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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ember 17, 201945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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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决定明天不去送棉袄,怕心脏会蹦出来。棉袄让陈怀海明天不要送她,就在家里听个响,就当过年放个炮仗。棉袄的遗愿是让陈怀海在酒柜上摆上一坛酒,想她的时候就喝一口。枪决这天,陈怀海闭着眼睛坐在后院,面前摆着一坛酒,身上披着小棉袄亲手做的棉袄。忽然传来一声枪响,陈怀海特别揪心,知道这一枪枪决了棉袄,他是一夜白了头。

桦子和谷三妹从刑场上回来,谷三妹跪倒在陈怀海面前,自责是她害了棉袄。陈怀海不怪谷三妹,她们对得起这个国家,对得起中国人,为谷三妹竖起大拇指。陈怀海夸棉袄带着风来,踩着雷走,浑身都是响,高出爷们一头。小尊前来祭拜,跪在棉袄的遗像前痛哭。

这天,老白头雇人将他抬到老酒馆,他已经病入膏肓,想最后跟陈怀海喝一回酒,这辈子就没有念想了。老白头怀里抱着一坛百年佳酿,陈怀海打开倒上并且喂了老白头一口。老白头问陈怀海酒是什么味道,陈怀海称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老辈人的念想,酒里边有故事,就算是一坛水也香醇醇厚。有了陈怀海这句话,老白头宽心了。老白头离世,陈怀海在酒架上摆上了写着白爷的一坛酒。

半年后,谷三妹无事献殷勤帮陈怀海按摩,陈怀海一眼看出谷三妹有事相求。谷三妹接到情报称日本人要炸电厂,他们要保护电厂不能让日本人得逞。六十个炸点的分布图放在电厂的某个密室内,得拿到密室的钥匙找到图纸,按照图纸剪断炸点之间的导火索,而电厂守卫队的队长就是老警察。情报人员多年观察了解,老警察有起义的可能性,组织派她争取老警察,里应外合保护电厂。只是谷三妹跟老警察不熟,又是女的不方便接触,所以请陈怀海帮忙。

老警察这些年一直对老酒馆很照顾,说明是他们这边的,是个好人,但不是好汉,危急关头会反性,陈怀海决定想先试探一下。陈怀海在老酒馆宴请老警察,问他对打仗的看法。陈怀海是要把鬼子给打跑,老警察骂陈怀海胆子不小。陈怀海连忙说这里没有日本人,夸老警察骨子里还是中国人,老警察说他骨子外也是中国人。陈怀海想要继续打听,老警察借口有事离开了。陈怀海和谷三妹分析老警察还在观望,并且不知道日本人要炸电厂之事,决定再想想办法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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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邻居都送了请柬,唯独老警察没有,三爷提醒陈怀海这是看不上老警察,打人家的脸。陈怀海还忿忿地说他看不上谁就不请谁,谷三妹劝陈怀海不要意气用事,赶快给老警察发贵宾请柬,可陈怀海坚持不发。

老警察的媳妇觉得事情很蹊跷,怎么说这些年老警察待陈怀海不薄,会不会是请柬给送漏了。老警察明明就很在意,却还要假装说不就一顿酒,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媳妇不爽,这可是面上的事,还给老警察出了个主意。老警察故意咳嗽着从老酒馆门口走过,陈怀海听见老警察的咳嗽声,上前询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就是不提过寿的事。

老警察心里头不好受,跑去酒馆喝了三斤的酒,还让媳妇不要管他。媳妇心疼老警察,骂陈怀海忘恩负义就是白眼狼,劝老警察不要生气。老警察称自打他披了这一身皮,好汉街红白喜事哪个不请他,这次陈怀海就是不请他也真是够绝够狠的。老警察认为陈怀海不请他多半是因为日本人势单力孤了,要被打跑了。如今德国意大利都打败了,就剩小日本这个弹丸小国蹦跶不起来,他一直在给日本人做事,陈怀海这是想跟他撇清关系。

三爷问陈怀海是不是真的不请老警察,提起老警察这些年对他们不错,不请的话说不过去,让陈怀海好好掂量掂量。陈怀海没有回话,三爷忍不住嘀咕陈怀海这是岁数越大脾气越倔。

马上就是陈怀海的六十大寿,这天陈怀海要去买铡刀,在街上碰见老警察,就是故意不提请老警察过寿。老警察气得踹了一旁摊贩的板车,脚还给崴了,一瘸一拐地回到家。媳妇告诉老警察,陈怀海买了一台照相机,还请了德国的师傅,说是要在寿宴那天照张全街福。媳妇担心照片上若没有他们,好汉街的人会怎么议论,也担心日本人被赶走,他们家下场会很惨。

今天是陈怀海的六十大寿,就连关里的朋友都来祝贺了,老酒馆上下是一片热闹,显得老警察家中十分冷清。老警察忿忿不平,虽说他给日本人做事,但对得起好汉街的街坊邻里,这些年,只要有个大事小情找上他都会帮忙。老警察跟媳妇念叨起这些事,可每次说到关键时刻都会被陈怀海寿宴的鞭炮声给打断,气得摔了杯子。

夜里,老警察早早地睡下,这时陈怀海前来给老警察带了些吃喝。陈怀海告诉老警察,虽说自己今天过寿,老警察没去,但还是给老警察留了位,对大家伙解释是老警察公务忙不能来。老警察让陈怀海不要绕圈子,他自认这些年没有对不住陈怀海的地方,也没有欺负过街坊邻居,为好汉街也算立下汗马功劳,为啥就上不了寿宴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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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海听说老警察被打的消息去医院看望,在病房外听到老警察和日本人的对话,没有进去而是回去跟谷三妹汇报情况。谷三妹总觉得这件事太巧了,若是装的说明老警察改主意了,应该是碰上什么事了,陈怀海决定再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陈怀海拿着一坛酒去看望老警察,让老警察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陈怀海故意试探老警察,说是拿来了多年的好酒,只可惜老警察伤着不能喝,不过既然拿来了就不能带走了,等老警察伤好了再喝。陈怀海说完离开病房,老警察见陈怀海离开,被酒香馋得不行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那坛酒,这一切都被躲在病房外观察的陈怀海看见。

陈怀海识破老警察是装的,老警察见到陈怀海又开始装了。陈怀海不知道老警察为何突然变卦,但清楚的是老警察这样躲下去,就会亲眼看到那么多兄弟在爆炸中死去,这样他的后半辈子都会活在忏悔中。

陈怀海动情地讲起铁嘴方先生、肉饼王王掌柜以及小棉袄抗日的事迹,其实他们也能做个有情有义有骨气的中国人。虽说不能上战场,但他们可以在家中扶一把脊梁骨,他们这一颗心热热乎乎,就算进了祖坟祖宗也能认。老警察被感动了,将偷出来的密室钥匙交给陈怀海,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好汉街全街福上得给他留个座,还得坐在前排英雄座上。陈怀海紧握老警察的手,告诉他得活着。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大连解放。这天,金小手来到老酒馆,他早就不过以前的生活,早早地加入了抗日的队伍。贺义堂也来到老酒馆,身旁多了一位俄国美女,还十分大方地送了陈怀海一颗钻石。当初离开时他说等回来得亮瞎大家的眼,他是真的做到了。二人正说着话,说书先生杜先生也来到酒馆。

陈怀海和这些老朋友聚在一起,大家喝了这么多年的酒,今天可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喝酒。日本人被打跑了,中国人站起来了,为了这一天等了这么多年,众人激动。陈怀海还笑称他和谷三妹这么多年都是同炕异梦,他整天琢磨的是做买卖的事,媳妇谷三妹琢磨的就是把小鬼子赶出中国的事,不过现在终于可以做同一个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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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尊真实身份终揭露 陈怀海跟老朋友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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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on Finale
September 19, 201945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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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子说小尊已经能下炕了,他要娶小尊,陈怀海没有同意。谷三妹见状让桦子先回屋。小尊清楚她现在的这幅身子配不上桦子,但令人意外的是,陈怀海却让小尊好好养病,并表示只要小尊同意就跟桦子成婚。桦子根本就没回屋,一直等在门外,听到陈怀海同意了,兴奋得跑了进来抱着小尊说他要成婚了。

今天是桦子和小尊大婚,陈怀海没有大操大办,请的都是一些老朋友。结果在婚宴上,小尊看到董叔,顿时紧张吓得脸色煞白,随后借口身子不舒服让桦子扶她回屋。回屋后,小尊不要桦子陪,自己一人待在屋子里,想起那次跟棉袄他们去钓鱼时,她借口离开,然后在后山上看到一共产党,此人正是董叔,在这之前他们的人正解决了一名共产党。小尊心虚害怕,蜷缩在角落,甚至还在想象着董叔告诉陈怀海那天的场景。

小尊越想越害怕,然后一个人跑了出去。桦子追了上去,在海边追上小尊,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尊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小尊让桦子不要装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桦子是一头雾水。小尊坦言小棉袄的死跟她有关,是她害死的小棉袄,而她在新京上的是秘密警察学校,所以桦子才会一直找不到她。

桦子问小尊为什么要嫁给他,小尊坦诚答应嫁给桦子,是因为重病在身,怕桦子他们不会尽心尽力给她治病。桦子还在执迷不悟,妄想小尊其实是爱他。小尊其实就只是想报答桦子一直以来对她的好,她根本就不爱桦子。小尊跳海自尽,桦子跪倒在一旁痛哭。

桦子回到酒馆跟陈怀海说了小尊的身份,如今真相大白,但日子还得过,那爷劝陈怀海什么事都往好的地方想。谷三妹担心陈怀海,陈怀海说他没事,还让谷三妹去看看桦子。陈怀海早就说过来老酒馆喝酒的都是有故事的人,酒馆里每天人来人往,但真正记住的却没有几个人。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时间很快到了1950年的春天,这天夜里都已经下半宿了,陈怀海醒来听到雨声,想着清明雨,连忙起身穿好衣裳来到老酒馆。陈怀海走向酒柜,拿起鸡毛掸子将酒柜上上上下下打扫一番,还跟那些朋友说话,向他们讨杯酒喝,之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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