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即芸娘），四岁丧父，家道中落，与母金氏相依为命，过着颇为贫困的生活。芸有表弟沈三白，两小无猜，天生一对，惜三白早已成亲；芸与三白虽未成鸳侣，感情却很真挚，亲如姊弟。时有一老去名妓温冷香之女憨园，相貌非常漂亮，成为嫖客众矢之的，一日憨园被逼初次接客，芸与白兄弟义助憨园脱离妓院，使她免堕风尘，憨园感激之下，临别与芸订下共事一夫之约。

三白元配病逝，乃续娶芸为妻。婚后二人过着幸福生活，享受闺房之乐，芸与沈家上下相处亦颇融洽。白父沈稼夫赴京上任不久，亦为三白觅得官职，三白只得依依不舍辞别芸娘。

由于不惯官场生活，加上日夕思念芸娘，三白故意时出差错，令稼夫怒而逐之，三白遂得以返回故里与妻团聚。芸女扮男装，偕三白往观花灯，重遇憨园，芸向憨园重提旧约，憨允。

沈稼夫携妾姚姬返家，白母怒，芸从中调停，结果姚姬搬出沈家，芸亦代为安排，白母不满，迁怒芸娘，并将她逐出沈家。

由于知芸娘有孕，遂令三白及芸娘搬回家中。白弟启堂做生意受骗，债台高筑，迫得要向洋人借贷，芸娘为他做担保人，启堂不守信用，芸娘亦受牵连，被家姑责怪败坏家声，加上芸产下一女，白母更感失望，竟迫三白休妻，芸娘再度被逐出沈家。

芸娘逆来顺受，携女离家，生活顿时陷入困境；幸三白恩情未断，亦来与芸相聚，芸以自己未能产子为憾，劝三白娶憨园为妾，并告之以当年曾许下与憨共事一夫之约，但三白坚决拒绝，誓与芸娘终身相守。

一年后，芸娘产下一子，生活益加困难，三白拚手胝足，亦难以得温饱，坎坷之中，尚幸夫妻恩爱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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